與此同時,在他訂機票的同一時刻,羅律師已經收到了助理的彙報:
“羅老師,那家夥訂了一張飛往英國的機票,時間就在一個小時之後。我們要不要現在就采取行動?利用毅哥的關係,讓警局儘快出警,將他控製下來?”
雖然他們的申請暫時還沒有批下來,但是王毅在加拿大這邊的人脈也是非常廣的。
和多倫多市長也是一起吃過飯的,警察局長也是一起打過高爾夫的。
隻要有切實的證據證明那家夥真的犯了事,隻要王毅一個電話,那麼也不需要走太多的流程,就能夠立即對其實施控製。
然而此時,羅律師卻是眼前一亮。
帶著標誌性的壞笑說道:“先不用,等他去到機場再說。”
助理此時有點按捺不住了,問道:“羅老師,我有點糊塗。我們的證據可是真實的。隻要通過毅哥的關係,把證據拿給管事的人,他們一定能夠立即對那家夥實施控製,我們為什麼非要走正常的程序?要知道正常的程序可是需要好幾天時間,萬一在這個過程中那家夥逃走了呢?”
羅律師的目光通過眼鏡上方看著助理,壞笑道:
“你應該知道在任何國家,如果開車不小心撞了人,頂多是賠錢了事。如果肇事逃逸,那可就不是一點錢能夠解決了。”
那律師略微思考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說到:“我明白了,羅老師。根據加拿大的法律,明知觸犯了法律之後,如果留下來,那麼罪責會減輕。反之,如果觸犯了法律之後逃逸,罪加一等,這罪加一等最少也要多判9個月,最多會多加三年。實際上羅老師你之所以走正常流程,就是為了等他逃吧。”
羅律師壞笑著點點頭:“看來你也快要把加拿大法律吃透了。”
那助理被羅律師誇獎,他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腦袋,隨後笑著說道:
“不過羅老師,我們明明現在能夠製止他逃走,卻非要等他逃走的時候再去想辦法控製它,這會不會被辯方律師說成是故意誘惑他罪加一等?我想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但如果辯方律師走投無路的話,也許會選擇這個可能性。”
羅律師搖了搖頭,依然是帶著標誌性的壞笑說:
“我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直接或是間接接觸,何來誘惑之說?”
“就算我們調查過他的資料,但這隻是我們調查取證的正常流程,何來誘惑之說?”
“再者說了,麵對這樣總是以造謠來牟利的家夥,天知道他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會不會使出更加惡劣的更加暴力的手段,萬一他有槍呢?說不定他手裡還有人命案呢?”
“麵對這樣一個也許擁有未知暴力傾向和武器的嫌疑犯,換成任何人是不是都會產生慌亂與恐懼?”“人在荒亂和恐懼之中,是不是會做出一些錯誤的判斷與選擇?”
“就算我們知道他要逃跑,但是我們出於一個正常人類的樸素情感,是不是有可能會害怕?是不是有可能會慌亂?一慌亂是不是就會做出錯誤的判斷與選擇?”
說到這裡,羅律師兩手一攤,帶著壞笑,以誇張的語氣說:“我當時害怕極了呀!”
那助理聽到這裡,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羅老師這話聽起來就像是歪理。
讓人一聽就想反駁他。
可問題是他這聽起來像是歪理的話,無論是按照加拿大的法律,還是按照人之常情,都是句句在理的。
根本不給你留任何一點反駁的餘地。
助理由此也更加佩服羅老師。
難怪在美國這些年,他幾乎戰無不勝,在美國法律界闖下了赫赫威名。
曾經的美國總統在卸任之後,麵臨了13項罪名的指控,他打算花重金請羅律師為他辯護。
這幾年也有很多美國的各界名人明星,在麵臨訴訟的時候想要找羅律師辯護。
由此可見羅律師所帶的法外狂徒張三律師團在美國名氣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