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科主治醫生抽空在醫生群裡問道。
“閉嘴!快樂就完了!”
馬建山回道。
……
第二天一早,陸毅輕裝出行。
先給被他治好中風的粗糙漢子張廣義打了個電話,然後坐上了前往大山鎮的小巴車。
青山縣四麵環山,全都是山地。
大山鎮就是山間平坦處的一個鎮。
張廣義家就在大山鎮下的一個村。
陸毅從大山鎮汽車站下車,第一眼就看到了粗糙漢子張廣義和他身邊那個座椅擦的鋥亮的手扶拖拉機。
張廣義眼睛一直緊盯著小巴車的車門,看到陸毅頓時眼前一亮,開心的衝著揮手道:“陸醫生!”
陸毅微笑著走過去,先看了一下張廣義的臉,點點頭道:“恢複的不錯,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聽到這話,張廣義臉上的憨厚的笑容更濃了。
陸毅眼睛看向旁邊粗獷豪很機械感十足有年代的拖拉機,收忍不住摸了上去,眼睛發亮的問道:“我能開嗎?”
額……
粗糙漢子張廣義撓了撓頭,麵有難色的實話實說道:“陸醫生,這個和汽車不一樣,不好開,這裡去村裡都是山路,我怕你把我弄溝裡去,還是我開吧。”
我倒不怕。
陸毅滿臉遺憾坐上了擦的鋥亮的座位,東問一句西問一句,摸摸這,摸摸那。
出了鎮,拖拉機“突突”的冒著黑煙,一路向山行。
山風吹拂,陸毅直接翻身去了後麵的車鬥,站在車鬥扶著欄杆看著四周的山地。
目光所及全是被開墾出來的梯田。
一畝連著一畝,一層地高過一層地。
田地裡沒有一根雜草,也沒有一棵樹,一壟壟葉子黃綠等待豐收的的丹參。
整整齊齊排列著,視覺上非常壯觀,頗有一種豐收的喜悅。
但陸毅一眼望去,他差點以為自己看到的不是丹參,而是土豆。
沒有說話,陸毅捶吹著山風隨著顛簸的拖拉機繼續往前走了十幾分鐘,穿過了四五個村子。
每一個村子都是同樣的情景。
陸毅的心頭很沉重。
這裡真的是在種菜一樣在種丹參!
不過他還沒完全放棄,他準備去更高的山坡看看。
就在這時,拖拉機突然停了下來。
“陸醫生,看,我說路不好走吧!一不小心你就會把我摔溝裡!”
粗糙漢子張廣義指著前麵十米外歪斜著這陷在了泥坑的一輛農用三輪車,正色說道。
說完,直接跳下了車。
快速從車鬥裡拿出了纜繩,向著陷在泥坑裡的車走去。
陸毅看去,看到一群大學生模樣目光呆然年輕人正站在路邊。
身上嶄新的醫生白大褂上全是泥水,有的頭發上臉上都是泥。
這群人中,陸毅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沒有穿白大褂,一身韓式大衣梳著油頭。
大衣和頭發上甚至半張臉全是泥水,一身狼狽的大學同學徐康!
“我為醫狂”研究生群裡那個被他聽聲音聽出腎虛的同學。
“下鄉義診?”
陸毅看向這群狼狽學弟學妹微微一笑。
他大學期間也隨隊下鄉義診過,一般一個副教授做指導老師,一個研究生做隊長,負責大部分事宜。
看來自己這個老同學就是這個小隊的隊長。
陸毅看徐康,徐康也看到了陸毅,眼睛一愣,立時滿眼驚詫。
隨即想到自己滿身泥漿,臉色頓時一冷。
“陸毅,好久不見,風采依舊,都坐上拖拉機了!”
徐康笑著對走上前來的陸毅伸出了滿是泥的手。
陸毅看著對方的手,沒有嫌臟,似笑非笑和對方手握在了一起。
“各位學弟學妹,這位就是我來的路上和你們說的,咱們學校建校以來,第一個因為品行不端被開除的學生,陸毅!”
徐康立刻指著陸毅對著旁邊一群大學生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