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實話,她沒想到大姐會做這種事兒。在她印象裡,大姐乾淨利落,行事果斷,既然決定跟鄭廣離婚了,就會斷得乾乾淨淨才對。
阮甜甜不讚同的說:“大姐,你要報複鄭廣,直接舉報她作風問題,讓他身敗名裂不就好了?做什麼拿自己冒險啊?”
“生這孩子,你要丟命的!”阮甜甜竭力勸阻她大姐,“平平安安翻過年來才七歲,你要是沒了命,平平安安怎麼辦?還有你生出來的兒子,他怎麼辦?!什麼叫彆人爸爸?你一丟命,三個孩子全得被鄭廣帶走,然後叫彆人媽媽!”
阮雪不應,鐵了心要生這孩子,還說:“甜甜,你不懂。”
係統233還摻和:“瞧見沒?瞧見沒?!既定的命運沒法改變!你大姐雖然和鄭廣離婚了,但她會難產而死的命運,並沒有得到改變!”
“你閉嘴!”阮甜甜戾氣橫生,嚇得明知她看不見自己的233躲到床底下去了,而阮雪也是從自己的憤怒中清醒,驚愕的看著妹妹,遲疑道,“甜、甜甜?你……怎麼了?”
阮甜甜也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往常就算遇上再不高興的事兒,她也不會嚷嚷著讓人閉嘴。
都怪陰魂不散的233,見縫插針的挑釁她。
阮甜甜用力揉了揉眼睛,揉得眼尾發紅,乍一看跟要哭了似的。
阮雪見了頓時僵了,生怕阮甜甜下一秒就哭出來。她比阮甜甜大七歲,算是看著妹妹長大的,很清楚妹妹有多會哭。
不是什麼大事兒時,阮甜甜哭起來像撒嬌;若是大事兒啊,她哭起來就沒什麼動靜了,會靜靜的坐那兒掉眼淚,她天生豔骨,長得特彆好,哭起來鼻尖、眼尾都會泛紅,特彆惹人憐愛。
前一種哭,阮家人很喜歡,畢竟誰不喜歡妹妹撒嬌呢?但後一種哭啊?阮家人聞風喪膽,尤其是有一回阮甜甜靜默哭泣,把自己哭暈過去後,大家都怕了阮甜甜哭。
阮雪瞧看妹妹泛紅的眼尾,她預估這是後一種哭,這是要掉眼淚掉到她妥協為止啊!
對此,阮雪十分為難。在外雷厲風行的阮雪磕磕巴巴道:“甜甜,你彆、彆哭啊……我真的想生下這孩子。這、這都懷上了,哪有不生的啊?再說了,日後不一定會難產呢!”
躲進病床底下的係統233不記罵,又鑽出來說:“絕對會難產。當然了,如果綁定本係統的話,本係統是可以提供助產藥劑的。有助產藥劑,你大姐就絕對不會難產了。”
阮甜甜對著空蕩蕩的病床底踹了一腳,同時邊故意掉眼淚,邊跟阮雪說:“大姐,我昨天做了個夢,夢見你難產了,你流了好多好多血……求你了,大姐,你彆生行嗎?我不想讓你死。”
阮雪覺得妹妹是胡扯了一個夢,但瞧著掉眼淚的妹妹,完全說不出拆台的話。
沉默數秒,向來喜歡當日事當日畢的阮雪破天荒的說了拖延的話:“要不這樣,咱們先回家,等過完年了,再來打掉,行嗎?這年關口,打掉孩子不吉利。我不太想過年的時候,隻能躺在床上修養。”
阮甜甜很清楚她大姐在拖延時間,但她也沒拆台。
一來是她大姐說的沒錯,大過年的隻能躺在床上修養確實不吉利;二來她知道大姐是過於憤怒了,堵著一口氣才想著生下這孩子。
過個年,家裡人都勸勸,等憤怒消散了後,再來打掉孩子也不遲。
意見一致後,阮甜甜幫大姐辦了出院,回了機械廠東門的家屬院。
當天晚上鄭廣沒回來,二哥阮北還叭叭:“他該不是想躲著不回來,就能不離婚吧?”
阮雪指揮弟弟收拾東西,同時說:“說定了明早去打離婚手續,他不去,後果他擔不起。”
阮甜甜對此嘀咕了一句:“明明有其他法子收拾鄭廣,怎麼就偏走壞路呢?!”
阮雪倒是沒說什麼你不懂了,而是頗為無奈的解釋道:“你說的其他法子,會牽連平平安安她們的爺爺奶奶。”
“這些年,平平安安她們爺爺奶奶對我,對咱們阮家還是很不錯的。不能因為鄭廣和我的事兒,傷害到他們,他們是好人。”
阮甜甜認真的說:“我們阮家,對他們鄭家也不差。每回走動,阿爹阿娘都讓帶了各種山貨,大姐,彆看這在咱們鄉下很常見,但在城裡可不多見,貴得很呢!”
稍頓,阮甜甜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他們做好人,是在你是他們家兒媳的基礎上。你現在不做他們兒媳了,對你、對咱們家還好不好,這可就說不準了。”
阮雪笑而不語,顯然是不相信阮甜甜所言。
然而,次日清晨,鄭廣就帶著阮雪所說的大好人們來了。
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
照現在碼字的進度,我v的那天肯定能給你們大大的驚喜!
啵唧啵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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