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讓說的,那肯定是不能說的。
阮北說:“信上既然說了沒啥事兒,你以後也被天天愁眉苦臉了,開心點兒,說不準你過段時間就要結婚了呢!”
阮甜甜收起信,說:“結什麼婚啊?阿爹阿娘不是說了嗎?啥時候政策好了,程大哥他們能回城了,再結婚。”
阮北朝阮甜甜招了招手,與阮甜甜其耳邊輕聲說:“跟你講個事兒,我前頭啊,看見有些穿得賊好的人找程鬆,像是首都來的人。”
阮甜甜挑眉,這事兒,她怎麼沒聽程鬆講過?
她看著阮北,說:“二哥,你咋知道彆人是首都來的人?彆人穿的好一點,就是首都來的啊?”
阮北瞪了一眼自家妹妹說:“誰說我是看彆人穿得好才說他們是首都人啊?!我長著耳朵呢!聽他們的口音就曉得是首都人!”
“都在勸程鬆回城呢,這要是能回城,你就要跟程鬆結婚,然後跟著去首都了。”
說到這兒,阮北低落了幾分。
他看著妹妹長大,以後卻要天各一方了。
阮甜甜看了一眼二哥,說:“二哥,放心,我就算結婚了也不會馬上跟著去首都的,你不用現在就開始舍不得我。”
阮北:“???”
“為啥不去首都?那些回城的知青,那是千方百計的把娶的媳婦兒,或者嫁的男人甩在鄉下,程鬆又不是這種人,他肯定想著帶你回城呢,你咋還不跟他回城了?”
阮甜甜理所當然的說:“我才不要被程鬆帶著去首都呢!我要憑自己的本事去首都,還要把阿爹,阿娘,大姐,還有你這個要守著阿爹阿娘的二哥一起帶去首都!我以前不是說過了的嗎?二哥,你忘了啊?”
阮北沒忘。
當年妹妹跟著長征隊去城市串聯時,她回來不僅給全家帶了禮物,還說以後絕對會帶一家人去首都住。
阮北怔怔的看著妹妹,說:“你還記得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阮甜甜樂了,說:“二哥,我的記性什麼時候差過?你就等著吧,我以後肯定帶著一家人去首都!”
阮北也跟著笑了,他說:“你記性確實一直都很好。不過啊,咱阿爹阿娘用不著你帶,你就放心跟程鬆去首都,我來把阿爹阿娘帶去首都!我現在可是貨車司機,跑一次車掙不少錢呢!比你工資高。”
“二哥,你確定你比我能掙錢?”阮甜甜笑眯眯的說,“我可是有手藝在身的人,我會做收音機,做縫紉機,很快我就還能坐自行車了!”
說到這個,阮北記起來一件事兒。
他連忙從兜裡掏出一個錢袋子,說:“差點忘了,我這回出去,幫你把那些縫紉機和收音機都給賣了,這是錢。”
看著錢袋子,阮北感慨道:“你說的沒錯,你確實比我能掙錢。不過啊,你還是跟著程鬆一起回城吧,帶阿爹阿娘去首都定居的事兒,哪裡要你掙錢想法子啊?”
阮甜甜故意做出不太高興的樣子說:“二哥,你啥意思啊?覺得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不讓我管家裡的事兒啊?”
這可不就是誤會了?阮北連忙要解釋。
還沒開口呢,就有一個郵遞員看了看報社大門,問杵在門口的阮甜甜:“同誌,你是縣報社的人嗎?你們這兒有沒有個叫阮甜甜的人啊?”
阮甜甜指了指自己,說:“我就是。”
郵遞員當即拿出信,說:“正好了,有你的信。我一直給報社送信,沒聽說過有阮甜甜這個名字,還奇怪著呢!”
阮甜甜邊接信,邊說:“我是三個多月前調來的,再加上這三個月因為腿斷了,在家修養,沒來上班。”
郵遞員連說了幾句難怪。
信送到後,郵遞員便匆匆走了,他還有其他事兒呢。
他不知道,他送來的這封信,給阮甜甜和阮北帶來了多大的衝擊。
阮北看阮甜甜拆信,邊湊過去問:“誰來的信啊?怎麼還往縣報社——”
話還沒講完,阮北看見信上有句話:“甜甜,你大哥重傷,速來!”
阮北:“??!”
“大哥怎麼會重傷?甜甜,這是誰的信啊?剛才大哥不是在信上說一切都好嗎?”
阮甜甜也有點傻眼,她說:“大、大嫂來的信。”
阮北問:“那怎麼跟大哥說的不一樣?”
阮甜甜想,大概是大哥報喜不報憂,不想她因大哥重傷而在233的係統商城裡花大價錢買藥。
阮甜甜收起信,說:“二哥,你騎車來的吧?你等我一下,我進去請個假。”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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