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團結是我們巡捕房的傳統美德!”
“對啊,不過這頓飯你肯定是跑不掉的,哈哈哈!”
十名新人助理巡捕紛紛客氣的回道。
而穆誌有隻是笑著擺了擺手,然後便回了巡捕房辦公樓。
等穆誌有和十名新人助理巡捕進去辦公樓後,陳青這才轉身來到公示欄前,將討要回來的工錢交給了陳正忠。
“呐,這是給伱們討回來的工錢。”
接過錢的陳正忠,神情複雜的看著陳青,歎聲道:“唉,都說了不要了,這些工錢根本不值得你欠下那麼多人情債。”
“這個你就彆管了。”
陳青淡淡說道。
陳正忠聽後,歎了口氣,隨後低頭將手中的工錢數出一半遞給了周永貴。
“呐,老周,工錢。”
周永貴一直在旁邊沒有吭聲,直到陳正忠遞錢過來後,他才微微鬆了口氣,然後笑眯眯的伸手接過,並對陳青感謝道:“阿青,多虧了你,我這工錢才能拿回來,謝謝你啊!”
“沒事。”
陳青淡淡回了一句,隨後便又掏出一遝紙幣,遞給了陳正忠,“爸,這是那家人賠你的醫藥費。”
“這麼多……”
看著陳青手中晃眼一看,起碼有兩百多的紙幣,陳正忠不禁看得有些眼直。
一旁的周永貴也看得眼熱,但他知道這錢不屬於他,僅是看了兩眼後,便不再多看。
“回家吧。”
將錢塞進陳正忠的手裡後,陳青說道。
陳正忠盯著手裡的“醫藥費”看了好片刻後,才將錢收好,點了點頭。
一旁的周永貴自然更不會有異議。
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雲陽這邊因為有著巡捕進行巡邏,商鋪都亮著廣告燈牌,霓虹閃爍,既安全又熱鬨。
但在南壩那邊可不是這樣。
入夜以後的南壩,不說伸手不見五指,但也非常漆黑,僅能憑朦朧的月光照明。
再加上沒有巡捕進行巡邏,這便造就了一些人蹲在漆黑處,搶劫那些走夜路的。
不過,有陳青這位未來巡捕一起,無論是陳正忠和周永貴都放心了不少。
三人一起從雲陽走去了南壩。
一路上,三人運氣不錯,並沒有碰到蹲守搶劫的。
大約四五十分鐘後,三人回到了陳青家租住的三層水泥樓房的樓下。
“永貴叔,要不我送你一趟?”
當到樓下後,陳青主動笑著開口詢問道。
周永貴家距離這裡還有一段路程,如果陳青和陳正忠就到這裡的話,那麼周永貴就得一個人回去。
到時候就不知道還有沒有這麼幸運了。
一旁的陳正忠聞言,眉頭一皺,說道:“送什麼送,留你永貴叔在家住一晚不就行了。”
陳青聽後,笑著說道:“我晚上的時候要練功,武館拳法是不傳之秘,雖然我信得過永貴叔,但既然答應了武館那邊,還是得儘量做好保密工作才行。”
聽了這話,陳正忠不由一愣。
他記得陳青平時都是在樓頂練功來著。
想到這裡,他便想說些什麼,但周永貴卻是比他先開口。
隻見周永貴笑著說道:“既然阿青武館那邊要保密,那我就不去叨擾了,麻煩阿青你送我一趟了。”
“好。”
陳青微笑著點頭,並對陳正忠說道:“爸,你先上樓去休息吧,我很快就回來,放心,一般人不是我對手,就算打不過我也會跑的。”
陳正忠聽後,眉頭緊皺,想要再說些什麼,但陳青已經率先邁步走了出去。
而周永貴也跟了上去。
最終,他也隻得先上樓。
不過,上樓後的陳正忠,並沒有睡覺,而是亮著燈等待著陳青回來,時不時的,他便會出門查看。
此刻,時間已經來到晚上八點多快九點,四周的老舊樓房裡麵,租住在這裡的打工人們基本都熄了燈。
漆黑的夜裡,隻有陳家屋子裡的燈還亮著。
另一邊。
在離開自己家所租住的樓房一段距離,來到一條一邊是水泥牆壁,一邊是老舊房屋的道路上後。
原本跟周永貴笑著小聲閒聊的陳青,臉上笑容忽然收斂,淡淡開口說道:“永貴叔,我爸以前也請你吃了不少次飯吧,你為什麼要將那家人的玉扳指偷了放進我爸的工具箱呢?”
如果那家人沒有說謊,真的沒有誣陷。
而陳正忠也沒有說謊,沒有偷那家人的玉扳指的話。
那麼,剩下唯一可能做這件事的,便隻有周永貴這個一起做工的人!
而身為木工,對方也是最有可能接觸到陳正忠工具箱,並且不讓人進行過多防備和聯想的人!
陳青在發現這次的事有蹊蹺後,便將懷疑的目光看向了對方。
這也是他剛才堅持送周永貴的原因。
“什麼?”
周永貴明顯沒想到,一直跟他小聲閒聊的陳青,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一時間,他不禁有些愣住。
但下一秒,他便打著哈哈的說道:“阿青你真會開玩笑,我怎麼會偷那家人玉扳指放你爸工具箱呢,我真要偷的話,我也是自己揣起來拿去賣錢啊!”
“是啊。”
陳青歎道:“所以你這是明顯有人指使的陷害啊,誰指使你的?”
周永貴臉上神情一僵,笑容勉強的說道:“阿青,你認真的嗎?我跟你爸是工友,我陷害他能有——”
他的話還沒說完,陳青突然身形一動,一步快速跨到他麵前,同時一隻手猛然探出,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啪”的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接著“砰”的一聲將他按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接著,在朦朧的月光下,陳青一點一點將對方貼著牆壁單手舉高,眼神冷冽道:“說!誰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