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重見狀,則是收回了目光,深邃的目眸看向了躺在麵前沙發上的柳建平。見他已經接近昏迷,意識都快不清了,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掐上了柳建平鼻梁下麵的人中。
“你可小心著點,把你爸治死了,沒你好果子吃!”王琴看著秦重簡單粗暴的動作,心中不由得擔憂不已,這廢物下手到底有沒有個準啊?
聞言,秦重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王琴。深沉的目光緊緊的鎖定在了柳建平的身上,閒雜人等跟他都沒有關係。
“媽!”柳詩涵看著王琴在一邊看著還不算,非要打擾秦重。這萬一打擾了醫治過程,出了什麼事誰能擔待得起?隨後不滿的皺著柳眉,說了一句。
而王琴聽著柳詩涵的不滿,也就沒有再說話。
隻見柳建平此刻臉色已經逐漸從剛才的通紅變為了青紫,麵龐隱隱約約的泛著青色,秦重斷定他是缺氧了。
從褲兜中掏出了一個迷你的小布包,打開之後見裡麵放著幾根比正常銀針小了不少號的針。伸手夾住了一根,隨後直接解開了老丈人的上衣。
露出了裡麵鬆弛還有些肥膩的皮膚,秦重眸光一定,直接捏著手中的眼針,紮在了柳建平心臟旁邊5寸的位置。而王琴似乎是不敢看這一幕,直接捂上了眼睛躲在了柳詩涵的身後。
秦重相繼地將手中這些銀針全部紮在了柳建平心臟附近周圍的幾個重大脈絡上,應該是方才與王琴發生爭吵的時候,氣血上遊逆流,而柳建平心臟周圍的血管本來就細窄。
再加上喝了酒之後血液變得濃稠,自然一個氣兒沒上來就憋住了。
“好了切勿動氣,這酒能戒也戒了吧。”秦重看著此刻已經順下氣來了的柳建平緩緩轉醒,隨手拿了一個抱枕靠在了他的背後,讓他呼吸能夠更平穩些。隨後站起身來,走到了柳詩涵的跟前,對著王琴和柳建平囑咐道。
要是再生大氣,再這麼沒有節製的酗酒,恐怕心臟一個驟停,這人也就過去了。發生在一瞬間的事,就算他再趕到那也沒轍了。
“謝謝你了。”柳詩涵看著自己父親已經醒過來了,而且似乎身體已無大礙,便拉著秦重走到了一邊,精致的小臉上泛上了幾次紅暈,對著麵前緊緊盯著自己的男人說道。
“咱們兩個人之間說這些乾什麼,好了,去照顧你父親吧。”秦重看著麵前已經有些害羞了的小女人,乾脆也不再逗弄。笑著說了一句之後,便示意旁邊的幾個傭人把柳建平扶上了樓。
而王琴一看柳建平還真的被秦重治好了,心中欣喜還來不及,自然也沒工夫再找他的茬兒。直接跟著傭人的腳步,端著一杯熱水就上樓了。
而嘴裡似乎還在嘟囔著什麼,秦重大致的聽了一下,仿佛是在嫌棄柳建平的體質不好?短命鬼這話都能說得出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應該心疼一下老丈人。當年結婚的時候可能沒擦亮眼睛,找了王琴這樣一個潑婦。
一場鬨劇轉過去之後,偌大的彆墅中便恢複了平靜。柳詩涵此刻已經上樓了,和王琴一同照顧著柳建平。
深夜,寂靜深邃的夜空中掛著幾顆繁星,明亮的月亮不圓卻兩端尖尖的。散發著溫柔的月光,透過拉著一層紗簾的落地窗照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