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麵而來了一股濃鬱的藥材味道,中醫館裡差不多都是這種味道?隨後邁著長腿跟著於老的腳步走進了屋中,看著周圍這些高聳卻有序的櫃子裡放著的都是各式各樣的藥材。
劍眉一挑,看樣子中醫院似乎比西醫院有錢多了。
“想怎麼個治法?這裡屋子裡麵有的東西你隨便用。”於老放下手中拄著的拐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臉笑意地看著站在麵前的秦重。
他倒是想看看這小子是怎麼個治人法,聽人說他那一手銀針用的出神入化。
“於老安心坐著便是,若是有疼痛感,還請於老忍著。”秦重拿過了一旁的一個矮腳凳,放在了於老的旁邊,微微俯身坐下。將於老手腕上的那中式古風的樸素衣衫袖子微微的往上捋了捋。
看著麵前這雙布滿了蒼老皺紋,且皮膚有些鬆弛的手,秦重眸光沉了沉。於老這手……受傷有點年頭了。可為什麼不治呢,按照於老的醫術來說是沒問題的。但秦重也不是個多嘴的人,沒有多言。
治好了於老,他也好早些拿著樺磷回去。
從兜中揣著的布包裡拿出了兩根銀針,剩下的都是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泛著寒光的銀針被秦重夾在了手指間,先是第一根。
秦重伸手覆在了於老的手背上,感受著手下凸起的一個鼓包。很明顯是於老手背上的血管裡麵淤血堵住了,且已經形成實質性的結塊。
“不用猶豫,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這麼些年了,也是時候該放下了。”於老看著秦重一臉凝重嚴肅的神色,爽朗的笑了笑,這還是秦重第1次見於老笑的這麼開放。
而於老眼中劃過的那一絲懷念與愧疚,卻被秦重看在眼中,看來這手背上的淤血還是有來曆的。點了點頭就沒再說話,指縫中夾著的銀針轉眼間就被秦重撚著逐漸接近了於老這乾枯如樹皮的皮膚。
隻見秦重薄唇微抿,逐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於老已經上了年紀,這皮膚的韌性和血管的伸縮度均比不上年輕人。
尖銳的銀針此刻在秦重的操控下精準的找對了位置,入膚二分,紮在了血塊旁邊三分的位置,隻有逐一的把這些血管打開,才能讓這些還流動著的淤血散步下去。
逐漸的被於老體內吸收,這個血包才會逐漸下去。血管恢複正常之後,連帶著他整個胳膊上的筋脈都會血液流通的舒暢些許。
轉眼間,於老的手背上已經插上了三根銀針,紮進皮膚的程度深淺不一。秦重緩緩站起身來,眼神緊緊地盯著於老手背上的鼓包,見它緩慢地變平,這才開始準備下一步。
“於老,倘若要是不想讓這手被拴住,就請把衣服脫下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跟你胳膊上的主筋有關係。”秦重看著麵前感覺似乎還不錯的於老,淡淡的說著。
似乎絲毫沒有因為麵前坐著的是一位位高權重的人,就有半分的卑微和諂媚。
“好。”於老聽著秦重說的話,心中感到了幾分震驚。沒想到還真被他給看穿了,沒想到秦重年紀輕輕,眼光卻是這等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