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秦重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後麵那緊盯著自己後背的神醫,對著巴德本淡然的回了一句之後,就將骨骼分明的手指覆蓋在了林頓爾的手腕之上。
感受著他跳動薄弱,無力的脈搏,眉頭一沉。
看來這神醫不光是個江湖騙子,就連著醫術道行也不夠高。看樣子是給林頓爾醫治了許久,可卻不見效用,反而身體越來越差。
一聽秦重說的這話,巴德本這才頓時放下心來,心裡一顆沉甸甸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我都束手無策,看你這黃毛小子能有什麼本事。要想混口飯吃,也得拿出真本事才行。”神醫聽著秦重說的這話,心中一陣驚訝劃過,但是卻認定了秦重是在裝模作樣。
“我還在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無關人等全部出去!”看著秦重正在給自己好友看著病狀的巴德本,一聽見神醫說的這大放厥詞的話語,頓時氣上心頭。
皺著眉頭看向身後站著的神醫,對著他厲聲嗬斥完了之後示意了一眼跟在旁邊的幾個保鏢。轉眼間,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就把乾癟老頭一樣的神醫架了出去。
而神醫更是手無縛雞之力,不過是會點淺顯的醫術罷了,怎麼能敵得過這些肌肉發達常年鍛煉的保鏢?更何況巴德本的地位和身份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就沒有說話,徑直走了出去。
“哦?聽說你治好了我朋友。神醫都束手無策的法子,你可有什麼方法?”林頓爾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儀表堂堂的秦重,心中對他重新打量了一番。
方才被神醫那樣言語激對都不曾動怒,神色不變,這番心性實屬難得。
隻是他從來沒有在這見過秦重,難不成是最近新來的?
“自然。”秦重抬起眼簾看了一眼十分虛弱的林頓爾,沒有過多解釋,直接從上衣的兜中掏出了布包放在一旁。裡麵露出的根根銀針,讓巴德本這台細細的觀察了起來,這銀針也不似尋常的針啊。
每根細看的話都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且透露著有些詭譎的氣息。
“我準備開始了,你氣血虧虛全部淤積在了心肺,必須把淤血和壞死的細胞等全部放出來。”秦重伸手從旁邊的布包中輕而易舉地抽出了一根銀針,捏在了兩指中間,看著躺在床上的林頓爾對著他淺顯的說了一句。
並沒有解釋的意思,隻不過是讓這兩人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有點心理準備罷了,省得以為他給林頓爾開膛破肚有什麼不軌之心。
“我一個將死之人罷了,你大可放手去做。”林頓爾聽著秦重說的話,爽朗一笑。這笑意有些蒼白無力,但其中也多了幾分豁達之情,讓秦重不由得對林頓爾高看了幾分。
如若身體在巔峰健康狀態的時候,想來這人也是個溫文爾雅的吧。回過頭看了一眼坐在身後木椅之上滿臉擔憂的巴德本,這兩人性情渾然不同,卻相處到了一起成為生死之交,倒也難得。
聞言,秦重不再說話,將視線放在了林頓爾的身軀之上。將他上身蓋著的被子掀開露出了裡麵蒼白鬆弛的皮膚,一些白斑覆蓋在了他的腹部以及胸膛口,這都是內在病症的表現。
突然隻見秦重眼中深意一閃而過,手中的銀針此刻被指尖帶動著朝下,而針尖裸露出半分。秦重騰出左手來摁住了林頓爾胸口下三分的位置,正是一片白斑的集結處。
而皮膚表層下麵的組織十分僵硬,仿佛沒有熱血流通一般。秦重眉頭一沉,手中的銀針霎時間寒光一閃,折射出了一抹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