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枚銀針被秦重捏在了兩指之間,仿佛被賦予了靈魂生命一般。隻見被秦重手腕一個用力往上一拋,被針頭帶動著整個針身迅速朝下墜落。而秦重則是虛空一抓,銀針不知何時便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然而隻有秦重握著銀針的這兩根手指,才知道銀針在方才的運動中已經被充分預熱。
因為每根引針的結構不同,作用自然也大相徑庭。
“秦重呢,該不會是大白天的躲在病房裡偷懶吧。”然而正當秦重一根針剛剛紮穩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一聲陌生的嗓音。
不過秦重卻並沒有理會手下的動作,依舊不停地用手中捏著的銀針直直地紮進了老太太鎖骨中間五分的位置。
“你誰啊,居然敢擅闖病房。”不出秦重所料,何清在門口果然把這個人給攔住了。聽何清的這意思,大概是沒在醫院裡見過這人。
不過現在都不在秦重的關心範圍之內,他隻想趕緊把這老太太搶救回來,剩下的就可以交給外科的人處理了。
畢竟這老太太是自己負責範圍之內的病人,絕對不能出事。
大概又過了20分鐘之後,秦重這才深呼吸了一口氣。坐在旁邊的圓凳之上,緩了緩拿起兜中揣著的絲巾,擦了擦額頭上流出的汗水。
看著床牆上掛著的鐘表,思量片刻起身將老太太身上的銀針全部拔了下來,擦乾淨之後放進了布包中。
扭頭走了出去,剛一打開門就看見了在外麵與河清對峙的一個年輕小夥。
“你們母親已經沒事了,回去彆給她吃寒涼的食物,好好照顧著吧。”秦重淡然的撇了一眼之後便沒有再理會了,將視線放在了門口十分著急的病人家屬身上,囑咐了一句之後就要去跟何清交接病例了。
畢竟病人的情況必須時時刻刻做著記錄。
“喂,你站住!我在這等你半天了,你對我就是這個態度?怪不得人人都說你呢。”王軒看著秦重得有好一會兒了,見他居然不理會自己,心中吃了個啞巴虧。
怎麼跟叔叔說的不一樣?
叔叔不是說這臭小子猖狂的很嗎?可他剛才看見秦重身上那股淡然的氣質不像是裝的。反而讓他有種望塵莫及的感覺,但想起叔叔的囑托,王軒還是咬牙切齒地對著秦重傲慢的說道。
聞言,秦重扭過頭去,看著莫名其妙的王軒。他可不認為自己的名聲有多大,居然能傳到這年輕小輩的耳中。
“你是誰?”秦重本來已經要轉身回辦公室拿病曆了,既然王軒都指名道姓的跟自己說話了,那他不理會也不合適。
轉過頭去,十分慵懶的靠在了走廊的瓷磚牆壁上。劍眉一挑,仿佛頗有興致的問道。
“我就是王麟的侄子王軒!哼,你逼的我舅舅在這家醫院辭職,你也彆想好過!”王軒看著秦重終於把視線放在自己身上之後,這才稍微平衡了點兒。
聽著他問的話,心中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想起王麟在自己家中訴苦的模樣,便為這個舅舅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