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國坐在一旁,看著秦重這詭秘難測的手法,心中自然沉悶。這廢物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能耐了?居然神不知鬼不覺。
不過……看著秦重的手法,倒是有點眼熟。似乎,在老爺子書房的電腦上無意中看見過?
“柳先生倒是得老爺子真傳,可卻把我製成了這副模樣,還沒跟你計較多少,卻還在這裡信口胡言?”商陽一聽柳建國這充滿了諷刺的話,不由得大發雷霆道。
他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秦重這小子彆看年輕,但是醫術絕佳,日後絕不是池中之物。柳建國這為老不尊的居然與一個小輩如此計較,當真是他看錯了人。
而話語之中自然是沒有給柳建國好語氣,捧高秦重而貶低了他,柳建國一聽臉色頓時像打翻了調色盤一般五彩斑斕。
他受人尊敬數年,從來沒想到過居然在秦重這裡栽了跟頭。心中認定是秦重搶了他的所有,一雙眼睛充滿了陰霾的看著秦重頎長的背影。
“我家裡還有事,就先走了。”柳建國知道自己如果再在這裡待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還不如早點離開,倉促間尋了個借口就直接離開了。
而秦重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的眼神和動作全部都集中在了手指間捏著的這根銀針身上。柳建國這個老東西滿心算計,偶爾讓他吃個虧也不錯。
感受著身後逐漸安靜下來,秦重這才準備繼續。隻見他手腕瞬間繃緊了肌肉,夾在指縫中細長的銀針此刻已經初露頭角,那閃著鋒芒的針尖已然箭在弦上,馬上就要蓄力而出。
商陽看著柳建國憤恨離去的背影,冷笑了一聲便也不再理會了。將目光放在麵前正給自己醫治著腿疾的秦重身上,見他一表人才,可卻平常沒有聽過他的名號。
不由得心中開始細細思量了起來,秦重這小子竟然是個有大作為的。身上的氣息居然連他都琢磨不透,倒是新鮮。
然而下一秒還沒來得及商陽再在心中對秦重揣摩一番的時候,小腿骨上便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商陽一瞬間抓緊了自己的衣襟。
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但是卻沒有出聲,由此可以看出也是條硬漢子。
“最後一步了。”秦重餘光瞥了一眼坐在床上已經快坐不住的商陽,對著他淡然說道。
“你做你的,我這點疼還是忍得了的。”商陽看著秦重對自己投來的目光,爽朗一笑。隻不過配上這蒼白的臉頰,怎麼看怎麼牽強。
站在一旁守著的龍痕,看見自家叔父這番模樣,也是忍俊不禁。
而秦重聽見商陽的聲音,意識依舊清醒的時候,手下的銀針便也不再猶豫了。隻見銀針的針尖偏閃過了一絲寒芒,讓商陽的眼前有一瞬間模糊。
秦重此刻直接用力與剛才渾然不同的柔勁兒相比,此刻更加淩厲。仿佛這根針尖隻要順著軌跡刺了出來,便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讓人看了不禁心中一抖,幸好這是根治病救人的銀針,而不是個殺人利器。
而他們卻殊不知這閻王的針,自然是生死在一念之間。
驀地,秦重眼神一定!手中的銀針此刻便已經飛速射出,而就連商陽這見慣了大場麵的人,都看不清楚這一針是怎麼飛出去紮在自己腿骨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