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眉頭一沉,手下的力道並沒有鬆懈,而是繼續用力。
直到感覺差不多了,秦重的手猛的一抬起!就將銀針帶了出來。但讓人感到驚奇的是,那血液並沒有順著這還沒有來得及愈合的針眼流出。
而文素後腦勺那一片肉眼可見的淤青似乎在逐步消退,文姨有些不可置信地走上前去。看著自己姐姐這明顯的變化,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嘴巴。
生怕一個驚呼出聲,就打擾到了整個醫治過程。
隨後秦重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淡然,感受到了旁邊文姨震驚的目光,但不打算解釋些什麼。畢竟這其中的門道給旁人解釋了也聽不明白,再次從旁邊的布包中抽出了一根銀針,夾在指縫中就繞到了文素的腿骨旁邊。
隔著一層夏涼被,秦重將骨骼分明的手指覆蓋在了她的大腿和膝蓋之間的位置。
裡麵起碼有兩節骨頭已經錯位,本來骨頭錯位十分好治,隻要捏回去好生修養就可以了,但關鍵的問題就在於文素出車禍到現在,已經至少隔了兩個月。
這骨頭已經在彆的地方安家了,還怎麼正?
“你姐姐可能會受點苦頭,一會兒你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他如果情緒激動亂動,你可以摁住她。”秦重並沒有著急紮針,扭頭對著旁邊的文姨囑咐了一句。確保她聽明白並保證之後,這才將視線重新放在了文素身上。
“你儘管放手去做,其他的交給我。”文姨此刻的態度也與之前有了渾然不同的改變,相對於之前的柔弱溫婉,此刻更加堅韌。
都說為母則剛,但是在親情麵前哪有示弱放棄這一說呢。
隻見秦重把手中的銀針紮在了一旁的床墊子上,空餘出來的雙手,虛空握拳活動了一番之後。就將視線定格在了文素那骨骼已經錯了位的腿上,眼中淩厲的光芒一閃而過。
隻見秦重雙手瞬間五指張開,在燈光的投射下透出了一片陰影。秦重轉眼之間已經捏住了文素那兩節錯位的腿骨,薄唇微抿,手上猛地一個用力!
“哢嚓--”
一聲十分清脆的骨頭歸位聲音傳來,文姨站在身後不由得捏緊了雙手。
“呃……”而原本還處於昏迷之中的文素,感受著自己下半身傳來的這劇烈疼痛,也是不由得悶哼出聲。
此刻居然直接睜開了眼睛,上半身已經用力著要掙紮而起。可卻被一旁站著早有準備的文姨突然摁了回去,力道之大,完全不是她這生著重病,有些虛脫的人可以比的。
秦重抓住機會,往旁邊一抓!那原本紮在床墊子上直立著的銀針,此刻就被他捏在了兩指中間。
就是現在!
心中沒有絲毫猶豫的秦重將手中的銀針猛地甩出,銀針在空中有軌跡可循的拐了兩個圈之後,便直直地落回了秦重的手中。
隱隱約約,上麵竟然冒出了一絲騰騰乳白色的熱氣。
簡直是匪夷所思!秦重捏動著銀針直接紮在了文素兩節腿骨中間。為了更好地連接她扭曲的筋脈,確保以後不會落成跛腳,必須這麼做。
疼是疼了點,但是效果在。
秦重眉頭微微的皺起,雙指繼續用力,直到將銀針沒過去一半兒。入膚三分之後,這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