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十分著急的話語聲。秦重聞言眉頭一皺,看來沒人守著門口就是不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了突發情況,手下動作不停。
還差最後一針,要是這個時候被打擾了,後果不堪設想。
“誰讓你進來了,出去!”秦重紮穩了手下的這根銀針之後動作行雲流水,期間沒有任何停頓,從布包之中再次抽出了一根銀針緊緊的夾在指縫中。
而察覺到身後傳來的一陣冷風以及一道陌生的氣息之後,秦重頭也不回的冷漠說道。吐出的話語中仿佛帶著銳利的尖刀一般,讓剛剛快步走進來的保鏢心中一瞬間感覺到窒息。
差點兒就腿軟癱坐在地上了,看著正在給雷寧烈醫治的秦重。心中正在犯嘀咕,可也不敢多做停留。誰知道這是個什麼人物?連忙點頭退了出去,並且關好了房門。
秦重腦海中突然閃現了淩煊的臉龐,心中一沉,不知道這沒腦子的又在作什麼妖了。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不少,泛著寒芒的銀針在秦重的手中被賦予了鮮明的活力。
在空中以一個常人意想不到的詭異姿勢翻轉著,秦重的手腕帶動著銀針。另一隻手摸準了雷寧烈心臟旁邊下三分的肺腑位置,這裡最容易聚集肝火。
隻見秦重眼中的深意一閃而過,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銀針便已經穿透了雷寧烈的皮膚表層。刺激到了他身處的穴位根本,隻消一瞬,雷寧烈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了質的改變。
“一會兒不管出什麼事,穩住你自己的情緒。身體剛好,彆動大氣。”秦重雙指用力碾動著銀針,繼續深入了幾分之後用力一摁,這才拔了出來。
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這前後過了40分鐘。看來淩煊恢複的速度挺快,而且這麼快就集結夠了人手。秦重大概上猜出了是什麼事,隨後對著雷寧烈囑咐完就把他身上的銀針挨個用消毒紙巾擦好放進了布包中。
“那讓門口的人進來吧,我倒是想聽聽這是什麼大事。”雷寧烈聽著秦重說的話後,了然地點了點頭。就讓秦重幫自己把門口那個倒黴的保鏢叫起來了,剛才他說的那番話要不是趕在最後關頭上,秦重斷然不會對他這麼冷漠。
看著秦重收針後,雷寧烈這才坐起身來。
聞言,秦重劍眉一挑也沒有拒絕。走上前去打開了房門,而保鏢一看見秦重這冷漠的俊顏,心中頓時打了一個哆嗦。總感覺自己被瘟神盯上了一般,隨後也不敢多耽誤,快步走進了屋中。
“少爺……淩煊帶著人手把湯泉所有的遊客都扣押關起來了,還揚言讓您自己親自出去賠罪才放人。”保鏢看了一眼雷寧烈的神色,見他十分凝重。心中更是哆嗦的厲害,他說完這番話不會把自己解雇了吧?
隨著保鏢這一通話的說完,房屋內的氣氛瞬間就掉了下來,安靜地掉一根針都能聽見。秦重站在門口緩緩走了上來,看著越來越生氣,花白的眉毛已經快皺到一起的雷寧烈,就知道他已經生氣了。
畢竟被一個小輩說如此的話,誰能不動氣?
“這該死的不孝子,居然敢這麼跟他老子說話!”雷寧烈氣得渾身都快哆嗦了,要不是秦重剛才把他肝火聚集的位置已經疏通開了,現在他早就背過氣去了。
而相對於雷寧烈的氣憤,秦重站在一邊顯得更加淡然。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俗話說得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是不會插手的,但礙於雷寧烈現在是自己的病人,他不能動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