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可是用這方法騙過了不少合作的人。
但是秦重就這樣說,那他肯定是不高興的。一個小白臉罷了,也有資格跟自己這麼說話?
好整以暇站在原地的秦重聽完這些話後,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涼薄的唇角微微勾起,隨後緩緩地轉過身去,將自己深邃的眼睛與付政的對上。
其中的深沉讓付政不禁心中一抖,但卻還是在硬撐著,他說出去的話哪裡有收回的道理。
“說話小心一點,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做的這東西怎麼樣,你心裡有數。另外,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嗎?我勸你管好你自己的嘴。”秦重薄唇輕啟,周身的冷意仿佛已經要凝結成實質的一般。
秦重說完後,便直接冷漠的轉身離開了廠子。
然而卻沒想到剛剛轉身出了走廊,就看見一位老者手中持著木須拐杖。臉色漲得通紅,且心口還在上下起伏著,呼吸十分不穩定。
“你這個,這個臭小子!老子的好名聲都被你砸了。”隻見這位老者氣得直接用拐杖不斷地敲打著地麵,對著裡麵還在憤憤不平地付政說道。
天知道他在門口聽見這不孝子說的這些話的時候,心中有多氣憤。他竟把壞心眼用在了這上麵,簡直就是自砸招牌啊!自己清廉一生踏踏實實做事,怎麼就生了個這樣的兒子!
而秦重看著麵前付錚藍被氣的血壓都有些高的模樣,心中這才明白了過來。看來這就是阿楓給自己資料上寫著的老廠工了,原是這裡的老廠長,也是付政的父親。
這場子的名字,就是他自己提上去的。
看到這一幕的付錚藍直接就當場被氣的血壓高了上來,由於年紀大了,腳下一個站不穩就摔倒在了地上。幸好他早就有所察覺,扶著牆慢慢的坐在了地上,可是此刻他卻感覺連呼吸都快呼吸不上來了。
身為醫生的秦重看到這一幕後,哪有不救的道理。隻見秦重邁動著長腿快步上前,直接就走到了付錚藍的身邊。
“你沒事吧?先彆生氣,氣血逆流你很容易把命交代在這。”秦重走上前後直接俯下身來,蹲在了付錚藍的旁邊,將他的手腕翻轉過來。
伸出了修長的手指,覆蓋在了他皮膚有些鬆弛的手腕上麵。
感受著他跳動10分快的心跳以及不規律的脈搏,不由得沉著眉頭說道。
而付錚藍雖然現在有些急火攻心,但是卻分得清是非。剛才這小子不就是會議室裡跟兒子談生意的那人嗎?想不到居然還會醫術。
點了點頭後就沒有再說話,靠在了牆上閉著眼睛。
見狀,秦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從上衣的兜中掏出了一根細長的銀針夾在指縫中。
手腕回旋之間,這針尖已經裸露在外,散發著寒芒。他倒不是多有善心的人,隻是這老頭一看就是心存善念耿直做事的人。更是這場子的廠長,他還有事要跟他商量,絕對不能就在這嗝兒屁了。
“我開始了,你自己往下順氣。”秦重看著這靠在牆上的付錚藍,不禁也是額頭之上劃過了幾絲黑線。這老頭怎麼這麼實誠,就不怕他一針下去給他紮壞了?也不自己睜開眼睛看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