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有些渾渾噩噩的獵京完全不知外界發生了什麼情況,他隻覺得現在自己的兩個耳朵都嗡嗡的。
秦重說完以後就直接把皮筋用力的綁在了自己的右手上,隨後攥緊了拳頭,拿著旁邊的針管看著鼓出來的動脈。秦重二話不說直接把這針尖對準了自己,抽出一管血。
他是型血,自然也可以給獵京輸血。
這針管完全不同於醫院裡打針的,那針管十分的粗大,而這可以容納的血量更是醫院的幾倍不止。所以隻要這一根針管容納了秦重的血就不必再抽取了,隻見秦重拿著這簡易的輸液袋子把血液注了進去。
又拿著輸液針頭就紮在了獵京的手背上,隨後也不再耽誤,從上衣的兜中直接掏出了布包。放在了旁邊的茶幾上,露出了裡麵根根分明的銀針,轉眼間秦重的手中就夾了一根。
不多言,秦重直接手腕猛地下沉,將這翹起來的裸露銳利針尖直接送進了獵京的肩胛骨處。這裡遭受到了重創,必須促進他這周圍的筋脈以及穴位發揮作用愈合傷口才行。
否則到時候落下了殘疾,獵京這一輩子就毀了。
抿唇的秦重也不說話,儘管他剛剛抽取了一大管兒的鮮血,嘴角有些泛白。可這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小意思罷了,與獵京的命相比起來,他做的這些不算什麼。
“撐住。”秦重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臉頰通紅滾燙的獵京。沉著眉頭,說完一句簡短的話後,銀針繼續用力的深入著他的皮膚表層。
直到紮進了適當的位置,秦重這才停下了手上的力道,隨後再次抽出了一根排在第4位的銀針。看著這成斜坡下來十分銳利的針尖,絲毫不遜色於削鐵如泥的匕首。
秦重眼中的神色十分凝重,因為獵京這肩膀兩側的傷勢實在是太過嚴重,那未經過消毒的鐵鉤子帶著無數的感染源已經進入了他的體內。
而且刺穿了他的整個肩膀,如果不適當的治療,後果難以想象。
微抿著薄唇的秦重,手中這根銀針已經蓄勢待發,隻見秦重將這針身斜了45度。針尖直直地朝著獵京這肩膀處一個碩大的血洞而去橫向一劃,這皮膚就已經被秦重劃開了。
隨後秦重趕緊從旁邊等醫藥箱中拿出了一瓶高濃度酒精,眼中的狠辣一閃而過。若是讓他知道是誰操控紀川對獵京下了這樣重的手,他必定不會饒了他。
看了一眼獵京後,秦重也沒有多做猶豫,眼中沒有半分的不忍。
手中的成品酒精直接傾倒而下。
“啊!”
驀地,就當這酒精分彆倒入了獵京這傷口裡的時候,他直聲大喊了出來。緊緊的皺著眉頭,滿臉的痛苦之意,五官都快皺在了一起。秦重看著獵京這副模樣,知道他疼痛得很,但卻沒有辦法。
隻有這樣才能把他傷口最深處的那些細菌殺掉。
這酒精也不是普通醫院裡用的,而是修羅殿特製。所以,獵京隻能忍著。
“一會兒就過去了,忍著。”秦重看著獵京猛地睜開了眼睛,緊緊的咬著牙關不肯再疼出聲來的模樣,手下動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