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攤開之後露出了裡麵根根分明的銀針。在這被陽光散滿了整片櫃子的地方散發著陣陣寒芒,刺痛了人的眼睛。
隨後秦重伸手從旁邊直接抽出了一根銀針夾在了指縫中間,微微的抬起手腕上升到與肩膀的同一個高度。秦重眼中的神色一定,手腕猛地下沉,帶動著這指縫中夾著的銀針將針尖朝向了天花板。
這裸露在指尖外約幾寸的針尖銳利無比,麥芒一閃而過,秦重直接回選了一個弧度。這銀針在手腕的靈活操控下直接刺進了艾蕾現在冰涼無比的小腿骨,秦重捏動著銀針的兩指並沒有因此而鬆下力道。
而是繼續交替用力,將銀針送入了艾蕾小腿骨旁邊三寸以下的位置。針尖微微有些冰涼,直接刺進了這皮膚表層組織。
“先生,東西放在這裡了。”正當秦重從布包中再次抽出了一根銀針準備繼續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不聲不響的悶沉聲音。
扭過頭去,隻見一個保鏢模樣的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麵赫然放著自己所要的東西。
“嗯。”聞言,秦重點了點頭就扭過了身子繼續看著艾蕾的小腿骨。而他卻感受到了身後這保鏢留下的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甚至有些幸災樂禍與期待。
微勾唇角的秦重就按照剛才的手法,把艾蕾的另一隻腿也是這樣的送進去了一根銀針。這寒疾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縱然他醫術再怎麼超絕也沒辦法根治。
隻能日後調養著慢慢的減輕每次天氣變化或因為氣溫調整而感受到的痛苦,隨後秦重收起了旁邊的布包,放在了一邊,就轉身走向了剛剛那人放下的托盤。
然而下一秒,秦重的目光放在這竹板上的時候,眼神瞬時間變得晦暗莫測。
“這老東西,還真是不把我說的話當真。”秦重看著這粘在主板上的那些透明液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清洗過後留下的水珠。
但秦重卻清楚的看見這些液體順著一個痕跡流淌的時候,那上麵留下這腐蝕過的地方,就知道這不是簡單的水而已。
眼神一閃從旁邊拿起了一塊布料,捏著這竹板就直接放在了手中。而這主板的一端被塗上了這些粘稠的液體,可另一端卻是沒有的。
很明顯這是讓自己拿著主板的一端塗上了液體,照這麼個姿勢,自己的確會拎起這一端給艾蕾進行醫治。這老東西想借刀殺人也得把事做得滴水不漏,精明一些。
這麼粗俗的辦法傻子也能看得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可商量的了。”秦重看著這些竹板上的一端幾乎都被抹上了粘稠的液體,勾唇冷笑了一聲,直接拿著剛才自己手中的那塊布料擦拭乾淨。
確保沒有一絲殘留後這才拿在了手中,轉身走向了躺在床上似乎已經好轉了些許的艾蕾。看著她的右手握筆的地方已經有一處的手指關節變形了,照這樣下去,這手等待著也隻是廢棄的後果了。
必須現在就糾正骨位,所以他讓薑潮勝找來這些竹板自然是用來固定手指的。隨後秦重直接將手上的這幾根細竹板分成了幾節從中間掰開,與其說這是竹子,還不如說是類似蘆葦一樣大小粗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