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找到機會發難,穀鴦自然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錄音中的人是林百順,但林百順也說了,他沒說過那些話。”
葉凡努力為宋紅顏辯解著:“你們都知道他是紅顏死忠。”
“這樣的人,彆說喝高了,就是喝死了,也不會隨意吐露秘密。”
“所以剛才的錄音還是存有問題。”
“說不定他是被人誘導……”
他抬頭望向了梵當斯一夥,心裡有了一個推測。
“葉神醫,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
梵當斯捕捉到葉凡的眼神,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你是不是想說我們梵醫報複?”
“你是不是想說我們催眠林百順誣陷宋總?”
“葉神醫,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這種揣測就可笑了。”
“第一,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們跟楊先生之間恩恩怨怨,更不知道楊小姐昔日墜馬一事。”
“我們什麼東西都不了解,怎能憑空捏造出驚馬過程?”
“第二,林百順說出來的東西,是華醫門昔日乾將賈大強錄音的,不是梵醫錄音的。”
“而幾個月前,賈大強對催眠還一無所知,也跟我們梵醫不熟悉。”
“不過有一點我承認,是我梵當斯鼓勵賈大強站出來,把錄音交給楊先生和楊夫人的。”
梵當斯又恢複了昔日的溫潤和陽光,言語也如春風一樣湧入眾人耳朵。
在場不少人下意識點頭,為梵當斯的話所信服。
葉凡冷眼看著梵當斯冷笑:“你解釋這麼多,可見真有梵醫的手腳!”
“葉凡,彆轉移注意力,今天你玩什麼花樣都沒用。”
穀鴦又站了出來壓製葉凡:
“不過我已經跟你說過,我們什麼都沒有,那就是證據多。”
“千雪遭遇哨子心理障礙,經過專家治療不僅好轉,還能響起當初缺失的記憶。”
“千雪,勇敢站出來,把你這些日子想起來的事情,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
她讓女兒楊千雪走到中間:“勇敢一點……”
“龍都馬場的痛苦記憶,我一向是選擇性屏蔽,葉凡治療好我之後,我也不願意去回想。”
一身白裙的楊千雪擦擦汗水,神情緊張看著眾人開口:
“但我媽媽說得對,有些事情需要勇敢麵對。”
“我墜馬當天,在龍都馬場撞見過宋總和林百順。”
“他們當時笑容很古怪,好像密謀什麼。”
“我跟他們打招呼後,宋總還問我喜歡騎什麼樣的馬兒。”
“我告訴她比較喜歡英倫血統的馬匹,因為這種馬衝速不高,還比較溫順,容易控製。”
“隨後,龍都馬場的七匹英倫血統的馬匹,有六匹被人提前騎走了,隻剩下最後一匹給我選擇。”
“而且我去牽這最後一匹馬時,看到宋總站在馬廄麵前拍打馬匹腦袋,還喂了一點東西。”
“我騎著馬兒走的時候,宋總還跟出了十幾米,手裡拿著一個銀色哨子。”
“我當時沒有在意。”
“後來我騎著馬匹溜達的時候,一記哨子聲響起,馬兒就受驚把我甩下來。”
“我腦袋撞地的時候,餘光看到林百順在不遠處的角落,雙手疊加放在嘴唇旁邊。”
“那時候不知道他在乾什麼,也沒在意,現在想來是他在暗中吹哨子了。”
“接著我就看到宋紅顏衝出來殺馬救我。”
“但後麵的就不清楚了,我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