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連很多武替都做不到這個程度!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助演叫道。
許臻垂著頭,嘴角微微勾起,沉聲道:“我說了,我叫夏雪宜,綽號‘金蛇郎君’。”
他身姿筆挺地立在轉椅上,從袖中抽出一把折扇,“唰”地將其打開。
與此同時,許臻緩緩抬起了眼眸。
“登登登!”
這一刻,幾乎已經被人遺忘的藍牙音箱忽然發出了一聲突兀的聲響。
折扇開、眼神到、音效起!
考官席上,導演杜千山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寒顫。
他呆呆地看著那個居高臨下睥睨著自己的年輕人:
此時此刻,對方那張俊美的臉上再沒了半點笑意,他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眼珠子一動不動。
杜千山的瞳孔猛地一縮。
這一刹那,他的心中產生了真實的恐懼,仿佛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個來試鏡的演員,而是一個殺手,一條毒蛇!
“溫家人,你們聽好了。”
許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冷得刺骨:“今送上令弟溫方祿屍首一具,務請笑納。”
“此人當年汙我親姊,並將我父母兄長一家五口儘數殺害。”
“血海深仇,十倍奉還。我夏雪宜自今日起,必汙你家婦女十人,殺你溫家五十人。”
“不足此數,誓不為人!”
最後這段台詞念完,試鏡室中一片死寂。
就連翻頁聲、寫字聲都沒有。
幾秒鐘後,許臻平複了自己的情緒,從轉椅上跳了下來,向考官席鞠躬道:“我的表演結束了,謝謝各位老師。”
這時候,本該由導演杜千山來向演員提一到兩個問題,但不管旁人如何向他使眼色,杜千山都隻是靜靜地看著麵前的許臻,一言不發。
一旁的湯健等了十幾秒鐘,眼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隻得道:“好的,許真,感謝你的表演。我們會在三個工作日內將試鏡的結果反饋給你。”
許臻向湯健道了謝,便拎著自己的音箱離開了試鏡室。
……
“怎麼樣啊杜導?”
等許臻走遠後,一旁的湯健才忍不住問道:“你剛才怎麼沒問他問題?”
杜千山想了想,不答反問,道:“你們覺得他演得如何?”
旁邊的幾位助理導演互相看了一眼,唯一的那位女性首先道:“我個人其實非常喜歡許真剛才的表演。”
“他的形象是所有的演員裡最好的,演技也可圈可點。”
“不過,很可惜,他的競爭對手是陳正豪。”
“客觀上來說,許真跟陳正豪相比確實是有很大差距的。”
聽她這樣說,屋裡的其餘幾個考官也紛紛點頭附和。
許臻最後的那個眼神確實把幾人嚇了一跳,但是總的來說,他各種各樣的小毛病還是太多,節奏的轉換也稍顯青澀,不夠圓潤。
杜千山聽著眾人的議論,輕輕用筆尖點了點名單上的“許真”二字。
“但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客觀’?”
半晌,杜千山抬起頭來,道:“我要用許真。”
“我主觀的直覺告訴我,這會是一個經典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