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臻:“……”
大哥,這話沒法接!
什麼叫“我就應該讓你掉下去”?
他對陳正豪這個人不太了解,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一時半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好在,陳正豪也並沒有讓他接話的意思。
他默默在許臻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打開自己的盒飯,沉聲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知好歹的人。”
“你要多為自己考慮,不能總想著彆人。”
陳正豪說這句話時的語氣相對於普通人來說依舊是生硬的。
但是,就許臻跟他相處的這一個月的經驗來看,這已經是陳正豪說過的最溫柔、最友善的話了。
許臻略感意外。
他當時踩了一下繩子,完全是出於本能,並不是為了讓誰感激自己。
而且,由於這個動作比較隱蔽,看到的人不多,彆人不提,他當然也不會主動提及。
然而陳正豪卻來對他說了這番話。
這位大哥……好像也沒有外界說的那麼討厭嘛。
許真咧嘴一笑,道:“嗯,豪哥說的對,我知道了。”
“我會多為自己考慮的。”
餐桌對麵,陳正豪輕輕點了一下頭。
這時候,劇組裡的其他工作人員瞧見了這一幕,紛紛詫異地咬起了耳朵。
“我的天,我沒看錯吧,居然是陳正豪主動過去的?”
“他今天居然主動去找彆人一起吃飯了?這又是刮的哪陣風?”
“沒看出來啊,阿真居然跟他關係很好嗎?”
“……”
……
當天晚上,許臻得到劇組的通知:無花的戲份已經全部完成,沒有鏡頭需要補拍。
於是,他在《楚留香傳奇》中的拍攝正式殺青了。
第二天一早,許臻和周曉曼就收拾好行李,離開雲山,打道回府。
動作指導袁武英剛好也要走,兩人於是便蹭了人家的車趕往機場。
“小許,你哪裡人啊?”
前往機場的途中,袁武英沒有忘記自己“春晚密探”的身份,捉到機會便繼續跟他搭話。
許臻答道:“我是甘州人。”
袁武英道:“甘州啊,那挺遠的呀,你過年回家嗎?”
許臻聞言有些奇怪。
這才10月份,怎麼就問起過年的事來了?
但是人家既然問了,他也隻好老實答道:“過年期間我應該會回一趟甘州,但是待不了多長時間,因為我今年要準備藝考,校考剛好就是在過年左右。”
許臻本以為袁武英接下來會問他藝考的事情。
但出人意料的是,袁大叔竟然依舊揪著過年的話題不放。
“過年的時候你看春晚嗎?”袁武英問道。
許臻尷尬地笑了笑,道:“小時候每年都看,但是這兩年感覺春晚越來越不好看了。”
袁武英聞言一呆,問道:“為什麼覺得不好看呀?是沒有你喜歡的節目嗎?你一般都喜歡看什麼類型的?”
許臻道:“跟類型沒有關係,主要就是這兩年每年都找一堆明星演節目,演小品賊尷尬,唱歌又跑調。”
“我也不是他們的粉絲。就挺無聊的。”
袁武英:“……”
就,怎麼也沒法把話題往春晚節目上拐,怎麼辦!
他想了想,又問道:“那不看春晚你看什麼呀?”
許臻道:“也不是不看,我還是會把電視打開,就這麼讓它放著,然後我該乾嘛乾嘛。”
“春晚節目熱熱鬨鬨的,當個背景音樂也算是有點過年的氣氛。”
袁武英:“……”
得,徹底聊不下去了!
……
不一會兒,幾人在機場下了車。
他們乘坐的不是同一班飛機,許臻和周小曼先走了,袁武英他們則留在了機場候機。
閒的無聊,袁武英索性掏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我是老袁。”
“你上回不是問我許真的事兒嗎?我把我了解到的情況跟你念叨念叨吧。”
“武術方麵肯定是沒得說。我問過他,人家從四歲開始就練功,從來沒斷過。拍戲期間我也總能看見他早上出晨功,底子相當紮實,不是那種花拳繡腿的。”
“孩子人特彆好。跟誰都客客氣氣的,沒什麼脾氣。也沒很多演員的那種臭毛病。”
“……”
幾分鐘後,袁武英把許臻從頭到腳誇了個通透。
包括他拍危險的鏡頭不用替身,以及聽彆人講起的踩繩子事件等等。
至於許臻吐槽春晚的事兒……
算了,你們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