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節目組特意給許臻切了一個正臉鏡頭,
隻見,他穿著一件灰不溜秋的毛線外套,背著一個一看就十分廉價的斜挎包,頭上還頂了個有些滑稽的中長款假發。
若不是演員的顏值實在能打,單看這副打扮,簡直是土到家了。
“我們真的扔下傻根不管了?”
片刻後,兩人走到了舞台中央,楊安妮停下了腳步,猶豫著向後望了幾眼,伸手拽住了許臻,道:“要麼我叫他下車,跟咱們一塊兒走?”
“不用了,”許臻似笑非笑地看著楊安妮,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輕笑道,“把他的錢帶走就行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中滿是得意的壞笑,像是一個詭計得逞了的小孩子。
然而聽到他這樣說,楊安妮卻是驀地一怔,道:“他的錢在你那兒?”
許臻挑了挑眉,指著她的挎包道:“在你那兒。”
楊安妮瞳孔一縮,立即低頭在自己的挎包裡翻了翻。
旋即,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怒道:“你偷了他的錢?”
與楊安妮的緊張、生氣截然不同,許臻此時卻是一副雲淡風輕、不慌不忙的模樣,語氣淡定地狡辯道:“我哪有偷他的錢。”
“是人家偷了他的錢,我又偷了人家的錢。”
舞台上,兩人相對而立。
明明距離很近,但由於一個迎著光、一個逆著光,導致楊安妮看上去暴露在光明之下,而許臻卻藏身於黑暗之中。
二人的表演狀態也是一張一弛,一緊一鬆,明顯的對比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
兩人間的矛盾衝突幾乎是不需要演,就已經躍然眼前:
領紅包現金r點幣紅包已經發放到你的賬戶!微信關注公眾號書友大本營領取!
楊安妮已經回頭了,想做好人,而許臻卻依舊是賊心賊膽。
簡簡單單幾句話,這出戲就已經立起來了。
觀眾們尚未看出什麼門道來,三位導師卻已經暗暗為兩位演員叫了聲好。
舞台上,二人間的爭辯仍在繼續。
“你偷了他的錢,就等於毀了他這個人!”
“恰恰相反,”許臻拽著楊安妮的胳膊,一臉的不以為意,道,“我讓他重獲新生了。”
楊安妮又急又氣,但無奈被拽住了胳膊,隻得耐著性子,好言好語地勸道:“傻根這個人,對人沒有設防、沒有戒心”
“那必須要給他上一課啊,”許臻一臉的理所當然,道,“他為什麼不設防?為什麼沒有戒心?”
“你為什麼要讓他傻到底?”
許臻輕輕拍了拍楊安妮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地道:“你不讓他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這是在欺騙他。”
“拿他點錢,這是在給他上課,欺騙才是大惡。”
瞧見他將這番歪理邪說講得這般理直氣壯,周圍有觀眾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旁的沈丹青見狀,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許臻長了一張“好人臉”。
這或許是天生的,也或許是因為相由心生。
然而,當他用這樣的一幅麵孔去演一個壞人的時候,帶給觀眾的視覺衝擊反倒比天生凶相的人還要更強烈得多。
這樣想著,沈丹青稍稍將身體前移,似乎是想要將場中的表演看得更清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