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沒寫完╥﹏╥請在這行文字消失後再看!!!)
從進了法雲寺開始,林曉波就感覺自己的腦子完全是懵的。
他不過是想給許臻送點特產,趁進組前跟男主角搞好關係,怎麼就……
怎麼就進廟裡了?
而且誰能告訴我,眼前這個滿眼禪機,一看就佛緣深厚的小和尚是誰?
許臻出家了?
看破紅塵了?
那……他楊子容還演不演??
林曉波正覺一團亂麻,卻見,對麵正在烹茶的許臻緩緩站起身來,向他微微頷首,語氣淡然地道:“林施主請稍後。”
“貧僧去取些茶點來。”
說罷,便不緊不慢地轉身離開了茶室。
林曉波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本想說,自己待一會兒就走,不用麻煩,但在許臻這副“得道高僧”氣場的鎮壓下,他莫名地心生敬畏,沒敢吱聲。
等許臻走遠,他才忍不住一陣懊惱——槽,居然在戲外被“壓戲”壓到忘詞!
怕他個詭啊曉波同誌!
他這到底是個啥情況,你好歹問問清楚啊!!
林曉波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也不知是慌的,還是屋裡的爐火燒得太好。
他等了一會兒,見許臻沒回來,煩躁地站起身來,在茶室裡四處溜達。
透過茶室北側的窗戶,林曉波瞧見後院的菜地裡有個僧人正在鋤地。
他於是便推開窗戶,探出頭去,向那個僧人叫道:“大師,勞駕跟您打聽個事兒!”
林曉波本想問問許臻為啥會在這座廟裡,是來燒香拜佛的還是咋回事,然而這時,卻見那個鋤地的僧人停下手中的活計,回頭望向了他,長得異常眼熟。
這人有著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眉毛濃密,雙眼有神,看上去神采四溢,英姿勃勃。
——臥槽不是宋彧是誰!!
“當啷……”
林曉波張大了嘴巴,手一滑,不小心把自己手機給掉在了地上。
不遠處的宋彧眨了眨眼,不緊不慢地走到窗邊,撿起手機遞還給林曉波,壓低嗓音道:“阿彌陀佛,施主當心。”
林曉波:“……”
正打算去接手機的胳膊僵硬在了半空中。
“你們一個兩個的在這兒乾嘛呢?”隔了好幾秒鐘,林曉波才一臉暴躁地叫道,“你們公司上廟裡搞團建來了?!”
而宋彧卻依舊秉持著淡定的態度,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道:“吾等在休息。”
“正所謂‘挑水砍柴,無非妙道;坐行住臥,皆在道場’。”
他指了指手裡的鋤頭,道:“以鋤鎬為禪心,以耕種求頓悟,俯仰之間,明心見性,得見如來。”
“林施主可要一試?”
林曉波:……誰來救救我!
到底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接連成串的魔幻場麵讓他無比抓狂,就在瀕臨崩潰之際,一個假設忽然浮上心頭:這倆貨不會是在錄綜藝吧?
這個念頭一起,林曉波忽然感覺可能性極高,連忙在轉身回到茶室裡,開始四處搜尋隱藏的攝像頭。
不行,這段鏡頭可決不能錄進去,這也顯得我太傻了!
“叮、咣、砰、鐺……”
就在林曉波在不大的茶室裡翻箱倒櫃地找攝像頭的時候,一個小沙彌走到了茶室門口,給他端來了一碗剛煮的白粥。
然而,小沙彌瞧見眼前這個場麵,卻愣了一下,連忙將白粥放下,飛快地跑了出去。
“師父!師父!”
小沙彌一邊跑,一邊急急忙忙地叫道:“剛才來的那個大個子的施主在茶室裡偷東西!!”
林曉波:“……”
啊!讓我死吧!!
……
進廟後的10多分鐘,林曉波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挨過來的。
直到許臻端著一盒點心回到茶室,給他倒了杯茶,鋤地的宋彧也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笑嘻嘻地過來陪客,林曉波渙散的眼神才終於重新聚了焦。
許臻瞧見他這幅模樣,隻覺十分好笑。
本來他遠來是客,許臻是想讓他好好感受一下廟裡的氛圍的,可惜這貨心理承受能力太差,隻好作罷。
於是,許臻便借著喝茶的功夫,簡單向林曉波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啊這……你居然是在廟裡長大的?”
林曉波聽著許臻安靜的講述,漸漸瞪大了眼睛。
他是近兩年才認識的許臻,跟對方不太熟。
事實上,了解許臻情況的圈內人很多,但由於他本人不太願意去宣傳,也不接受這方麵的采訪,因此,外界對他的家世就隻有民間的討論,沒有官方的說明。
林曉波聽說了他從小無父無母,莫名地有些愧疚。
他剛才還以為對方在耍自己玩,誰料並不是,這裡真的就是人家的“家”;方才烹茶待客、稱呼“施主”也是人家正常的狀態,不是為了看自己的笑話。
當然,宋彧就是為了看他的笑話,隻不過林曉波陷在思維盲區內,選擇性地忽視了。
這時候天色已晚,山路難行,許臻想起徐浩宇之前出車禍就是半夜在盤山公路上出的事,於是便勸林曉波留宿在廟裡,等天亮了再走,以防出現危險。
而林曉波難得來一趟寺廟,對這裡的生活感到十分好奇,因此欣然同意,正好來感受一下暮鼓晨鐘。
當天晚上,林曉波換上了許臻為他提供的乾淨僧袍,留宿在了寺廟後山剛修建好精舍裡,隻覺異常舒適,新鮮得不行。
第二天一早,他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天還沒亮,就跟著許臻和宋彧在廟裡晨練,興致勃勃地撞了三下鐘,而後又跟著僧人們一起領了早上的齋飯,吃得有滋有味。
“鈴鈴鈴……”
正吃著早飯,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林曉波拿起來一看,見是自己的經紀人,於是便接了起來,問道:“姐,這麼早啥事?”
電話那頭,一個中年女人道:“呦,聽聲音挺精神的啊,這麼早就起來了?”
“乾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