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臻正色道:“楊師兄,你並不倒黴。”
“池中金鱗,遇風化龍,你隻是缺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而已。”
楊一帆猶豫了片刻,遲疑著道:“你不是在編故事騙我吧?”
說話間,他下意識地端起了桌上的茶盞,小小抿了一口。
許臻無奈地笑笑,道:“這個人是誰,我估計你能猜到。”
“他的事情圈內很多人都知道,我沒必要撒這個謊。”
“就因為這個,大導演一般都不願意找他演戲,他直到現在,還隻能演綜藝、演電視劇,連個電影裡的龍套角色都爭取不到。”
楊一帆默然。
他其實大致也猜到了許臻說的是誰,隻不過,之前沒把這些事連在一起想過罷了。
楊一帆端著茶盞,緩步踱到了窗邊,低頭看著遠處的風景,喃喃道:“這人……他不來法會上祈一下福嗎?”
許臻走到他身邊,剛要說話,卻見精舍前方,一個穿著灰色僧袍的瘦高人影抱著一爐香灰,正打算去倒掉。
正是剛剛被提到的“衰神”郭威。
許臻見狀,不由得莞爾一笑,指著下麵的郭威,小聲道:“來了呀,他跟他們公司領導一起來的。”
“一會兒我可以介紹你跟他認識一下,你看看他平時發的動態,可積極,可陽光了,每天不是健身就是做飯,特彆治愈人心。”
楊一帆低頭望向樓下的郭威,低聲道:“真有這麼倒黴的人嗎?”
許臻還未回答,忽然間,一陣勁風刮過,香灰直接從爐子裡被吹了起來,結結實實地糊了郭威一臉。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樓下,郭威被這厚厚一層香灰嗆得睜不開眼、直不起腰,咳得直流眼淚。
樓上的兩人呆呆地望著這一幕,半晌,楊一帆不等許臻回答,自己小聲道:“還真有。”
許臻:“……”
我不知道該說啥。
……
當天下午,許臻很遺憾沒有繼續留在法會現場幫忙,而是送郭威去了醫院。
這要是一般人,嗆一下可能還沒什麼事,這位爺……
彆到時候呼吸道感染了、發炎了、化膿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楊一帆經過許臻的好一頓勸慰,心態逐漸平緩了下來。
雖說不至於直接像郭“前輩”這麼積極陽光,好歹也不再嗷嗷叫著想出家了。
他找到宋彧,想要謀個事做,也給法會幫幫忙。
宋彧當然沒有拒絕。
正巧許臻沒在,他的“衛生責任區”沒人打掃。
楊一帆這個壯勞力,既有一膀子力氣,又沒人認識,不必遮遮掩掩,可比許臻好使多了!
當天傍晚,徐文光導演低調參與了一場祈福儀式,本想跟許臻說一聲,提前離開,誰料他到後院之後,卻沒有見到許臻,而是見到了一個陌生的小夥子。
正在掃院的楊一帆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瞧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爺子,瞳孔不由得一縮。
這位是……
徐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