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斷了線的風箏(1 / 2)

貧僧不想當影帝 陶安逸 9326 字 10個月前

【對不起我錯了,稍等我一小小會兒,就一小小會兒!!現在這章是不能看的,請務必等這行文字消失之後再看!!!】

毫無疑問,《風箏》並不是一部爽劇。

早在這部劇開播的第1集,身為**地下黨的鄭耀先就親手處決了一名自己的同誌;

在第二集,他的戀人被中統當街殺害,鄭耀先被迫將其挫骨揚灰;

還不到20集,他的上線又犧牲在了他的眼前,鄭耀先從此跟組織失去了聯係,成了一隻斷了線的風箏。

整部劇的悲劇基調從其實一開頭就已經奠定好了,並不存在突兀的轉折。

然而,《風箏》的獨特之處就在於,它的“爽點”極其密集,甚至密集到了能夠麻痹觀眾的神經、讓人根本意識不到這是一部“悲劇”的程度。

每一次的險境,鄭耀先總能巧妙破除;每一次的鬥智鬥勇,主角團一方總會大獲全勝。

甚至,即便到了解放後,鄭耀先在無法證明自己是地下黨、妻子也為掩護他而自儘的情況下,都能冷靜應對,反手寫了一封指認信,揭露山城警察局的一位領導是國黨的內鬼,並通過和“風箏”一樣的字跡,引來了上級的親自調查。

這份臨危不亂的膽識和智慧,令人不得不拍案叫絕。

然而,當《風箏》走到了收尾階段,鄭耀先的處境變得愈發艱難,再怎麼精巧的智鬥也遮掩不了一幕幕椎心泣血的慘劇。

直到這時,觀眾們才終於慢慢回過味來:

這劇,它有點不對勁啊!

“已經追到最新進度了,我忽然感覺《風箏》有點不妙是怎麼回事?”

在一個許臻的老粉群裡,其中一人發了個忐忑的表情,打字道:“《風箏》看似是六哥在四處裝比、大獲全勝,但是他好像,從來沒得到過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啊?”

“你們看,一開始的‘曾墨怡’事件,他雖然成功送出了特務名單,但卻因為這個被人懷疑了身份;”

“雖然派宮庶一槍狙殺了高占龍,但也因此被中統恨之入骨;”

“跟毛齊五鬥智鬥勇,被對方忌憚;”

“策反了對他施美人計的中統特工,還娶了當老婆,但這也給他埋下禍根……”

“六哥這是在一步步給自己挖坑啊!”

這樣的疑問一出,群裡立馬有人回應道:“我早就想說了,《風箏》其實不是爽劇吧?”

“六哥出場即巔峰,然後被懷疑、被架空、被追殺……”

“現在老婆死了,身份也證實不了。”

“他這是越混越完蛋啊!”

群裡眾人就著這個話題聊了半天,一個個憂心忡忡。

很快,新一集的《風箏》上線了,這群人立馬結束了閒聊,扭頭去追劇。

在這一集裡,榛果們成功地看到了她們想看的情節:宮庶出場了。

解放後,軍統、中統的殘餘勢力轉入地下,宮庶通過一係列情報,推斷出六哥被捕,於是立即召集起弟兄們,打算去營救六哥。

一直處於潛伏狀態的宮庶鋌而走險,主動暴露自己、吸引火力,掩護其他弟兄們去實施救六哥的計劃。

然而一番算計,最終還是功虧一簣,沒能把六哥“救”出。

夜深人靜,宮庶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四處躲藏。

但當他仰望夜空的時候,擔心的卻不是自己,而是六哥。

“這幾年,我頭一次離他這麼近。”

宮庶藏身於暗處,仰頭望著漫天的星鬥,對身邊的同伴喃喃道:“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我不知道此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他一麵。”

他說著低下頭去,聲音略微有些哽咽,道:“我卑躬屈膝了一輩子,四處都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那些人要麼瞧不起我,要麼是在利用我。唯有六哥,把我當兄弟。”

“他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了不起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真心待我的人。”

他這番話說得字字真心,令人無比動容。

但觀眾們站在上帝視角,卻清楚地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六哥”鄭耀先正在急於證明自己不是軍統,苦於無法證明自己**地下黨的身份。

雖說站在各自的立場上,他們的行為都沒有錯,但,這兩幅畫麵擺在一起,卻莫名令人感到既荒唐,又淒涼。

屏幕前的觀眾們正一臉唏噓,感慨世事的無奈,然而在這一集的結尾,眾人卻看到了一個讓他們幾乎頭皮炸裂的巨大懸念——

上級對鄭耀先下達了一項任務:

讓他協助當地警力,抓捕潛伏在山城的軍統特務,宮庶。

這個情節一出,各個粉絲群裡幾乎是瞬間就炸開了鍋。

“靠靠靠靠靠!!!”

看到這兒,這群人繃不住了,原本的擔憂一秒升級,變成了炸毛。

“不會吧,上來直接就是送命題?!”

“這才三十幾集,後麵還有十多集呢?從現在就開始兵戎相見?!”

“怎麼辦,這裡怎麼辦?六哥會怎麼選?!”

“啊,我要裂開了!!”

“不要啊,你兄弟藏了這麼多年,冒死來救你!有點心啊,不能啊!!”

“怎麼辦,宮庶會被捕嗎?不會是到這裡就交待了吧?!!”

“……”

一時間群裡七嘴八舌,幾乎吵翻了天。

前兩集鄭耀先的妻子死的時候,大家雖然也傷心,但是還不至於那麼無法接受。

而宮庶……

大家也不是接受不了宮庶死,而是接受不了他在這個位置、這個情況下死!

不過好在,劇情沒有卡在這裡。

當天的第二集很快開播。

鄭耀先被叫去製定圍捕宮庶的計劃,但當他詢問了一係列的當下情況後,卻直接搖搖頭,得出了一個簡單粗暴的結論:

“憑這點人,想抓住宮庶是不可能的。”

抓捕行動的負責人聽他這個居高臨下的語氣,十分地來氣,道:“我們找你過來,隻是想問問他的行動習慣罷了!”

“我們在他的必經之路上已經布下了三道防線,怎麼就不可能抓到他?”

鄭耀先瘸著腿、駝著背,看著眼前的山城地圖,語氣淡定地道:“首先,你們這第一道防線,他就能繞得過去,不會從這裡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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