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感謝風裕華做的一切。
從屋頂下去,翻窗進入,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那張蒼白如紙的臉,確實很憔悴。
她想,若是讓巧兒看到,那丫頭一定要心疼得嚎啕大哭。
至於她……真的不心疼嗎?
若是不心疼,今夜又為何而來?
走到床邊,執起他的大掌。
原本隻是想把脈,誰知,入手一片冰涼。
這男人,傷成這樣,是因為真的傷了心,還是,隻是不甘?
一輩子都沒被女人騙過吧?
長指落在他的脈門上,脈搏果然虛弱得很。
她將隨身攜帶的包包放下,取出針包,備在一旁。
之後,一把扯開風漓夜的衣襟。
那一身的傷……
這男人,能活到現在,真的不容易,整個胸膛都是傷疤。
大大小小的傷痕,有新傷也有舊患,疤痕縱橫交錯。
長年活在戰場上的男人,每一場戰役,都是實實在在的衝在最前鋒。
如此,鐵骨錚錚。
楚傾歌將他的衣裳拉了下去,給銀針消了毒,一切準備就緒,正打算給他施針的時候。
忽然,床上的男人眼眸一睜,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地拉了過去。
“死女人,你終於肯回來了?”
楚傾歌臉色一沉,心臟被一陣撕扯,氣得差點一掌落在他的身上!
“風漓夜,你裝病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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