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該清楚我的性子,權謀鬥爭我從來不放在心上,所以,為何有是誰的人這一說?”
慕白抬眼看著她,目光如水,淡漠,清透,卻又真誠。
“母親,孩兒隻想鑽研匠術醫術,周遊列國多學點東西,孩兒對你和陛下的事,不會插手。”
他的眼神如此透徹,南陽隻是看一眼,心就軟了。
從他還是很小的時候,就特彆鐘愛這個義子。
說到底,除了他長得特彆好看,也是因為,他淡漠的性子,讓她在陰謀詭計中,偶爾可以尋回一絲絲的單純。
她今日之所以如此氣惱,其實並非真的怕他成了陛下的人。
而是,怕他的心,偏向於彆個人。
她怕他心裡,南慶比她更重要!
“母親,一年不見,你臉上皺紋又重了。”
“你!”南陽瞪著他,又氣又好笑:“又想哄我?”
“母親,這次我從楚國回來,帶回了一些好藥,若是用來塗抹按摩,能讓皺紋變淡,母親要試試嗎?”
南陽真是要敗給他了!
這義子,是不愛權謀鬥爭,他就喜歡弄一些,能讓她開心的事兒。
他如此一說,南陽心裡的氣,至少一半是消掉了。
“陛下也有嗎?你給她按摩了?”南陽心裡,還是憋著一點點氣悶。
“孩兒回來之後,還未曾有機會,和陛下說點體己話。”這是實話。
南陽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說,東西是特地留給我,連陛下都沒有的?”
“可是,母親,晚些孩兒還是要去送一份給陛下。”慕白不想騙她。
南陽真想捏死他!
這家夥,真是讓她又愛又恨!
可她又不想他在對著自己的時候,和其他人一樣,唯唯諾諾,卑躬屈膝。
他的坦誠,他的直白,他的簡單,他的從容,才是最難能可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