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很長,頭發也很長,十幾年來分明沒有人給他整理過。
他就這樣,被關押了十幾年嗎?
那張隱藏在胡子之下的臉,有著刀疤,千瘡百孔,說不出的蒼老憔悴。
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齡!
一個飽經折磨,曆儘風霜的男人。
南星的男人。
總覺得,不對……
她將藥箱放下,取出針筒,以及她自己研究的藥液。
精細的長針刺入小瓶子,將裡頭的藥液吸出,長針再紮入楚彥的手臂上,藥液被推入他的身體裡。
彆說風肆沒有見識過這樣救人的手法,就是風漓夜也從未見過。
“這是……何物?”他看著傾歌手裡的針筒,以及長針。
“現在給他打的是退熱針,藥液入體之後,他的高熱很快能降下來,先保證不燒壞腦子。”
雖然她很不想搭理這個沒多久之前,真的將她強了的男人——就算是沒有到最後,占有了也是真的。
這個該死的,她恨不得親手宰了他,卻每次都不能狠心下手的混蛋!
但此時,她楚傾歌已經是個醫者。
醫治病人的時候,她的情緒不會摻雜任何私情。
風漓夜和風肆互視了眼。
退熱針,聽不懂,意思卻是明白的。
風肆小聲問道:“公主,那他……何時能醒來?”
“他身體很虛弱,長年營養不良,什麼時候醒來,說不準。”
傾歌將針筒和長針收起來。
在二十一世紀,長針是不該循環利用的,但她在這裡實在是資源緊缺。
僅有的幾枚長針,是慕白給她打造的,來之不易。
隻能每次用完之後,收起來,回頭好好消毒,下次再用。
傾歌看著一臉慘白病容的楚彥,淡淡道:“大概在,今夜入夜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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