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漓夜回去的時候,楚傾歌正在整理自己的東西。
她其實沒有多少東西可以收拾,隻需要帶走自己的藥箱和針包。
他推門而入那一刻,她背對著外堂,背影不僅纖細,還說不出的單薄。
毫無生機。
和過去那個朝氣蓬勃的她,差天與地。
看到她如此孱弱的模樣,風漓夜心頭一痛,加快了進去的腳步。
若是可以,寧願她還是天天與自己鬥嘴生氣,至少那樣,她才是生龍活虎的她。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事?”楚傾歌沒有回頭。
事實上,從自己說出要跟他一起出征那話之後,她就後悔了。
南慶豈會輕易答應?
所以後來,她說了,想留在宮中修養。
但他世子爺是何等聰明的人?豈能不知道她在顧慮什麼?
方才找不到他,傾歌就一直在緊張,他必定是去了找南慶。
“是不是給你喂了毒?”大內秘毒這種手段,電視裡常用。
她有些累了,坐回到床上,抬頭看著他:“彆慌,我……咳!”
以為隻是輕咳兩聲,誰知道,一咳起來,竟有些沒完沒了。
風漓夜大掌落在她的背門上,一道醇厚的內力,經由他的掌心,滲入她的後背。
真氣暖暖的,傳達到四肢百骸,每一條經脈。
紊亂的氣息,終於平複下來。
楚傾歌低喘了兩口氣,笑得有些蒼白:“看我現在孱弱到這地步,你很高興是不是?都沒力氣氣你了。”
風漓夜走過去,握了握她的手。
入手,果然又是一片冰涼。
“冷?”他脫下自己的外袍,將她有些瘦弱的身子包裹了起來。
深秋,快入冬了。
天氣自然是涼的。
傾歌才想起來,她來到這個年代的第一個中秋,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