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
風早腳步一頓,心頭立即劃過了一絲沉痛。
但他也不過是頓了頓,便隨手挑起包袱,丟到背上的人手裡。
“不是!”
邁步,從房間走了出去。
七巧卻不罷休,堅持道:“你一定是!你隻是把我當成了她,才會情不自禁跳下來,一定是!”
“你隻是不想自己太愧疚,才非要堅持。”
風早有些無奈,這死丫頭,其實是心裡有些自責而已。
畢竟,是她自己蠢死了,還會害得他也受了傷。
風早確實受了傷,臉上被樹枝劃傷了幾處,身上也是。
隻不過不像她那樣,受點傷吃點苦,就一直疼得哇哇叫而已。
事實上,他背上還有傷,被她如此壓著,能不痛嗎?
不屑於像她一樣大吵大叫罷了。
被他說中了心思,七巧咬著唇,有點不自在。
哎呀,有個人奮不顧身,跳下懸崖救她,那種感覺,好像欠了人家很多很多錢似的。
就是那種,欠的錢多到一輩子都還不完的感覺。
這感覺簡直太糟糕了!
這樣的人情,幾時才能還清?
“下次若是再遇到危險,你彆救我了。”她幽幽地道。
一想到一輩子都欠著彆人,無力感油然而生。
“嗯。”風早點頭,“早知道你一路上如此恬噪吵鬨,我那夜必定不會跟著你跳下去。”
“我哪裡恬噪了?”她是個安靜的美女子好不好?
“哪裡都恬噪。”吵死了!
七巧還想說什麼,但一想到他嫌棄自己吵鬨,她立即一咬嘴唇,將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風早將她背到客棧的後院,給了錢,牽了馬兒,將她放在馬背上。
現在是晚上,月朗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