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真的很痛!
就像是刀子將皮割開之後,把他的皮肉一點一點撕扯下來。
痛得撕心裂肺,痛得他倒在地上,不斷在顫抖。
楚傾歌坐在椅子上,晃蕩著兩條腿,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冷眼看他。
慕白胡亂中,抓到了椅子一角,這才咬著牙,扶著椅子,慢慢坐了起來。
“你可以叫禦醫。”楚傾歌冷哼。
慕白喘著氣,靠在椅子上,顫抖的手慢慢放在胸前,運功逼毒。
那修長的身軀,依舊在顫抖,每一條經脈,都在抽搐。
黑血依舊沿著他的唇角鼻尖甚至耳孔滲出,未曾停歇過。
楚傾歌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走到他的跟前,蹲下身子,盯著他慘白無人色的臉。
“若是禦醫給你施針驅毒,會沒有那麼痛苦,真的,我幫你宣禦醫吧。”
她轉身就要走。
剛運功漸入佳境的慕白猛地張開眼睛,在她轉身那一刻,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要……”
話還沒說完,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真氣一陣亂走,哇的一聲,張嘴便又是一口鮮血。
“傾兒,彆……胡鬨。”
“我怎麼可能是胡鬨?我是在欣賞你的痛苦啊,這不又更痛了嗎?”
運功到一半,忽然停下來,這就不僅僅是毒素讓他痛,就連他自己的真氣,也會刺痛他渾身的經脈。
到現在都沒有痛得口吐白沫暈過去,這身體,還真是硬朗。
至少,比她想象的要強悍太多。
“彆……胡鬨,就算……”血吐得太多,慕白連說話都費勁。
他低喘了一口氣,繼續道:“就算知道你……的身份,他也會……將你處死。”
他終於還是扛不住,倒在了地上,唇角還在不斷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