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沉重,但是那份要命的劇痛,已經沒了。
他活過來了,是楚傾歌救了他。
熬了那麼久的痛,一下子,都成了暖意。
他坐了起來:“地上涼,去椅子上坐著吧。”
楚傾歌淡淡見了他一眼,眼底都是諷刺。
慕白低頭,才發現自己一直抓住她的手腕,忙一鬆手,立即又看到她手腕上的紅印。
“我……”
不等他說完,楚傾歌已扶著椅子,慢慢站了起來。
腿是麻的,在地上坐太久,更何況,地上也確實寒涼。
慕白也扶著椅子站了起來,他的情況更加不好,不過,身上毒素已清除,再不好,也死不了。
低頭一看,果然一身的黑血。
慕白吐納了片刻,讓自己的氣息稍微平複,才走到一旁的箱子前,翻出自己一套衣裳。
進了屏風,換衣服去了。
很平靜,就好像自己方才死裡逃生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出來的時候,楚傾歌依舊縮在椅子上,正在看東西。
看起來,是一本手劄。
是他為她帶回來的手劄,當初就在她的包包裡。
隻是,她的東西,慕白沒有亂翻,自然也不知道這手劄寫的是什麼內容。
“等會要去守歲。”他走到楚傾歌身旁坐下,看著她平靜無波的麵容。
“今夜不要再給我下毒,我怕我會當場扛不住。”
“意思是,過完今夜,明日或是後日,或是以後每一日,都可以給你下毒?”
楚傾歌挑眉,冷笑諷刺:“如此不怕死啊?不要這個江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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