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這時候,就不會說任何話惹怒大夫。”
所以,她下針的動作,極其粗魯。
痛不死他。
沒想到慕白隻是看了自己手臂的傷口一眼,便又看著她,不僅沒有半點責備,反倒,眼底暖暖的。
仔細看,還能看到幾分笑意。
簡直是瘋子。
“我不怕疼。”他啞聲道。
“是麼?”她用力一扯。
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你給我刮肉的時候,把我對痛苦的感知能力都一並刮走了。”
那種痛,便已經淋漓儘致,痛到入心入肺。
至於,現在這樣用針和線在他的皮肉裡穿行,這算什麼痛?
早就麻木了。
但她還在他的身邊,還在跟他說話,這點就足夠讓他一整夜興奮得連痛楚都忘記。
她有多久,沒有和他如此說過話了?
隻恨他身上傷口不夠,怕她處理完他的傷,就要走了。
果然,傾歌將他手臂的傷處理完之後,收拾好東西,就要離開。
慕白知道不該,可是,舍不得。
他忍不住一把將她牽住:“傾兒,能不能……”
能不能留下來,陪他?就陪他說說話?
“癡心妄想!”楚傾歌用力一揮手。
這次,一不小心,打到他胸口的傷。
慕白忍不住哼了哼。
不料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把低沉憤怒的聲音:“楚傾歌,你還敢傷我兒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