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狠一點,我死得比誰都快。”
傾歌將她的手推開,笑道:“什麼都不要想,安心留在這裡修養,三個月之後……不,隻要聽我的,及時用藥,兩個月,你就能下來行走。”
七巧還想說什麼,傾歌卻搶先道:“我不會給你下毒,不用想了。”
那些沒有十分把握的治療方式,她隻會用在自己身上,絕不會去禍害其他人。
七巧心頭一酸,眼睛都澀了。
可她沒有哭,她和傾歌一樣,都不喜歡哭。
“公主,你真的要走了嗎?”她知道,離彆,是必然。
她的腿現在這般,跟在公主的身邊,對公主來說就是一種拖累。
她留在北秦皇宮,不是因為龍寂,她隻是不想拖累公主。
“後天就走。”楚傾歌寫了藥方,交給她:“想要儘快好起來,就一定要及時換藥服藥。”
“你的腿骨已經好了些,我給你換了點藥,自己要努力好起來。”
離開之前,傾歌還是忍不住叮囑道:“也許有人可以讓你依靠,但,作為女人,永遠都得要先靠自己。”
彆人讓你依靠,那是一種憐惜,但不是責任。
隻有靠自己,才能走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傾歌回到自己的房間,命人送來溫水,將雙手洗乾淨。
衣裳方才沾上了玉兒的血跡,她走到屏風後,換了一套乾淨的。
之後,並沒有上床就寢,而是走到窗旁,將窗台打開。
看著外頭靜謐的夜空,她淡淡道:“有話,就進來說,我屋頂很脆弱,怕被你坐塌了。”
上頭的人似乎有些遲疑。
片刻之後,他站了起來,一躍而下。
房門被推開,那道修長高大的身影,踏著清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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