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歌被放在床上。
想要起來,頭卻暈得很,坐起來就天旋地轉的。
最後,還是乖乖聽床邊那人的話,躺了回去。
“風裕華……”她皺著眉,揉了揉眼眸。
怎麼風裕華的臉變得如此奇怪,看起來,都不像是她了。
可她又看不清楚對方的臉部線條,一片模糊。
傾歌又眨了眨眼,始終是看不清,索性不看了。
“風裕華,改日再陪你喝,滾吧,我要睡覺了。”
她翻了個身,想要將被子扯上來給自己蓋住。
但,被子不知道去哪裡了,怎麼抓都抓不到。
最後,抓住了一隻手。
有點涼的手掌,涼颼颼的,握著反倒很舒服。
“你是誰?”傾歌嘟噥了下,這麼大的手掌,不像是風裕華的手。
穆淵嗎?
“穆淵,我想喝水。”揉了揉“穆淵”涼涼的手,竟有些舍不得放開。
她吃吃笑了笑:“穆淵,以後,你也給我釀點酒,要埋在桂花樹下,埋好多年那種。”
慕白將穆淵準備好的醒酒湯端了起來,扶著傾歌坐起,讓她慢慢喝下。
“不好喝……”不過是喝了兩口,頓時一臉嫌棄。
“再喝點。”慕白輕聲哄著,“喝了,明日醒來,頭不會痛。”
“不想喝……”
“乖一點,喝了它。”
那碗醒酒湯,楚傾歌勉勉強強的,很久之後,才折騰著喝了下去。
這還是慕白第一次,看到她如此任性的一麵。
這一麵,隻怕麵風漓夜都沒什麼機會見到。
隻有在穆淵麵前,她才會如此放肆任性鬨脾氣嗎?
穆淵對她來說,是最特彆的存在。
也許無關情愛,但這樣的感覺,未必比不過愛情。
所以,穆淵死的時候,她才會痛苦成那樣。
慕白不想承認自己心裡是真的很妒忌,最後,妒忌也隻是成了羨慕。
他真的很羨慕穆淵……
“穆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