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肆心裡焦急,趕緊將風辰默打發回去了。
果然送走風辰默,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風漓夜扶著床柱,地上一灘的鮮血。
風肆嚇了一跳,立即親自出門,將這段時間負責照顧給風漓夜暗中看診的邱大夫給拎來了。
邱大夫給風漓夜把過脈之後,臉色鐵青。
“到底怎麼樣?”看到他這樣的臉色,風肆就慌了。
太子殿下病重這事,除了他們三個,連風早都不知道。
風早也隻是一知半解,還以為隻是內傷未好。
但,情況完全不是這樣。
邱大夫看著風漓夜,愁眉深鎖:“殿下……殿下心脈儘損,已經……已經到了油儘燈枯之際……”
“你胡說什麼?”風肆一急,猛地將他一把拎了起來。
邱大夫被他嚇了個半死,想要開口說什麼,但,衣領被扯住,人都快點要窒息了,哪裡還能開口說話?
風漓夜倒是臉色從容,擺了擺手。
風肆雖然不甘心,可最終,還是將邱大夫放了下來。
“我……我這就去給殿下煎藥,或許……或許還能延遲……”
“滾!”什麼叫延遲!延遲的意思是,殿下真的……真的沒多少時日了嗎?
風肆眼裡,瞬間染上了一抹猩紅。
在大夫離開的時候,他也忙彆過臉,不想讓殿下看到自己的悲傷。
風漓夜等呼吸順暢之後,才緩緩坐了起來。
那日,風定闖進來,要將傾兒緝拿。
他躺在裡頭暗室的床上,雖然不能言語不能動彈,可他卻將外頭的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自己若是再不醒來,他的女人就要被打入天牢。
為了醒來,他耗儘最後一口氣,不惜傷了自己的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