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一神將府,天昭神將府,則主掌歿河司,鎮天下歿河!”
說到這,她的目光掃了人群中幾人一眼,包括李昊。
“神將守邊關,歿河司鎮歿河,都關乎到天下黎明百姓的存亡。”
“我們能舒舒服服坐在這裡聽課、教學,修習武道,甚至追逐所謂的斬妖功名,皆因為五大神將府的存在,是他們在負重前行!”
“沒錯。”
李昊身邊,李元照小聲說道,桌下的小拳頭握緊,胖乎乎的臉上滿是激動。
“邊境戰場的事,我們鞭長莫及,但歿河戰境,就像地脈一樣,滲透到大禹十九州各處,解決歿河,是吾等習武之人的職責所在!”
蘇葉畫臉色凜然,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隨後,她看向眾弟子中,指向一人:“你就是天昭神將府王家的人吧,你來給大家說說,歿河是什麼。”
被她手指的是一個黑衣少年,十四五歲,眼眸卻淩厲冷酷,似乎比同齡人要成熟許多。
他被點名,沒有驚慌局促,隻是平靜地起身:
“老師,我叫王寒。”
天昭神將府,王家。
作為第一神將府,其地位,比起李家還要稍勝一分。
而眼前的少年,顯然也不是王家最傑出的三代,其族內地位跟李運、李元照這類天賦稍遜那些真龍真鳳的子嗣差不多。
來檀宮學府求學,更多是為鍍金,以及檀宮學府聚集的人脈,和那黑白殿的絕學。
“王寒,你來說說。”蘇葉畫讚許地道。
其他人紛紛看向王寒,知曉其是天昭神將府的人,都是眼神微變,有些敬畏。
後者打扮樸素,天昭神將府離此地有萬裡,若非蘇葉畫點出,他們都沒認出對方來曆。
“歿河戰境來曆源遠流長,無從追溯,並且這些年逐年增多,如今在我們境內的荒郊鄉鎮中,已經陸續出現了。”
王寒平靜道:“歿河戰境像是一處單獨的世界,如海市蜃樓、幻境,但若在裡麵死去,你也就真的死了。”
“歿河很難被徹底消滅,即便是將其摧毀,也會再次延伸過來。”
“這就是為什麼,歿河司年年招人,但依然缺人的原因。”
“曆史上被徹底解決的歿河極少,需要將歿河完全通關打破才行,具體的難度,等今後大家進入歿河就會知曉了。”
有人忍不住問道:“在歿河裡有什麼?”
王寒看了說話之人一眼,聲音極冷:“傳聞,那是通往地獄的河流,裡麵的……自然就是逝去的亡者。”
院內的氣溫似乎驟降了十幾度,不少人都微微打了個寒顫。
“請坐。”
蘇葉畫示意王寒,隨後對眾人道:“總之,在這一年裡,各位務必要努力修習,在檀宮學府應有儘有,就看你們有沒有能力爭取到,未來的天下是屬於你們的,加油吧!”
末尾的雞湯,讓不少人從王寒說的話裡清醒過來,喝得兩眼放光。
“另外,今後在學府內,不管你們在外麵什麼身份,在這裡都一視同仁,犯錯一並處罰,有功就獎!”蘇葉畫說道。
不少人聞言,都是頻頻朝李昊和王寒等人,以及那兩位身份尊貴的少年望去。
一視同仁,真能做到嗎?
李昊笑笑,倒不在意。
等蘇葉畫走後,院內也活絡起來。
很快,就有人湊到李昊跟李元照身邊,主動搭訕。
小小年紀,在父母的關照下,已經學會結交人脈,為將來積攢資本了。
李昊倒沒有嫌棄,但也隻跟誌趣相投的人攀談。
“李少你好,我是蒼州趙家……”
“你會下棋嗎?”
“呃,不會。”
“畫畫?”
“不會……”
李昊沒了興致。
時光匆匆,半個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