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月:“……”
鄭白:“……”
好家夥,這也太霸道了。
“你們背後是神將府,應該沒人願意挑戰,但一年後的歿河戰境考驗,就隻能靠自己了。”
杜秋月悻悻然說道:“在外麵的斬妖任務,還能依托家中大人暗中派高手保護,但歿河戰境隻能靠自己,還不能結伴,用來考驗的那條歿河戰境,隻能單次一人進去。”
“這倒是。”
李元照微微皺眉,想了想:“回頭跟昊哥說說這事。”
杜秋月無言以對,那位神將府的少爺,合著壓根沒將這事放心上?
……
……
甲院後山,一處瀑布上。
兩道身影坐在瀑布頂的懸崖邊,飲酒對弈,閒聊歡笑。
忽然,瀑布底一道身影縱身躍起,徑直跳過數十丈高的瀑布,滴水未沾身,落在二人麵前,手裡拎著兩隻串燒的野兔。
“你小子……”看到來者,對弈的二老都是笑了起來,旋即嗅了嗅:“好香!”
李昊將烤熟的兩隻野兔遞給二老,笑道:“來嘗嘗。”
下棋的二老正是趙宗元跟沈雲輕,都是甲院的教導先生,半個月來已經被李昊的美食給徹底征服。
“嘖,你這小子手藝還真是厲害。”沈雲輕撕咬一口,忍不住讚歎。
他跟趙宗元此刻都是笑嗬嗬的隨意模樣,但平日在院內教導時,卻是擺出嚴肅的先生威嚴,就算是那兩位皇子,在他們麵前也得板板正正,規規矩矩。
皇子固然尊貴,但能來檀宮學府求學的皇子,就未必那麼受寵了,興許將來還未必有他們命長,二人也不必太卑躬屈膝,諂媚那道腰間的金令。
“今天已經輸給你兩盤了,你也該回去練武了吧?”
趙宗元吃著野兔的同時,看到躍躍欲試的李昊,不禁說道。
他雖然愛下棋……但不愛老輸啊。
還是跟沈胖子下棋舒坦,不必太費神,還能贏。
“練武多沒勁,又不是黑白殿的武學。”李昊說道。
“剛來就想要絕學,你倒想得美。”
二人對李昊都是搖頭無奈,先前李昊找他們下棋時,他們試探過李昊的身手,並非是浪蕩的紈絝子弟,甚至比甲院大多數人都要厲害。
但偏偏這小子卻對習武毫不感興趣,他們下棋時偶爾想要給李昊開小灶,幫他指點指點,結果倒好,反被教訓一通:
“都快輸了,你還有空跟我扯彆的?”
“能不能認真點,把棋子撿起來,把棋子撿起來!”
“要不,讓伱五目?”
二老有些破防,對李昊是又恨又愛。
“沈老,酒。”
李昊對沈雲輕腰間努嘴:“今日輸我兩口,還沒給呢。”
沈雲輕嘴角抽搐一下,原先隻分給趙宗元,如今又多一張小嘴,他的醉風釀都快不夠自己喝了。
但願賭服輸,他輕哼一聲,將酒葫蘆拋給李昊:“悠著點,你還小。”
李昊嘿嘿一笑,打開瓶塞就仰頭灌了兩口,旋即一抹嘴,舒坦地道:“味道是真不錯。”
烹飪六道,涵蓋極廣,他自己也能醞釀美酒,但這東西太費時,他懶得弄。
見李昊這般隨意灑脫模樣,二人無可奈何,自顧自啃吃起野兔。
李昊將酒葫蘆還給沈雲輕,拍拍屁股,道:“那我明日再來。”
說著,縱身一躍,身影如風,落在了瀑布外的白石上。
然後踱著步子哼著曲兒,悠哉悠哉地離開了。
剛上瀑布,隻是為了兩口酒和送野兔給二老犒勞罷了。
“這小子……”看著他的背影,二人都是苦笑,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少年。
“話說,他剛施展的身法,是不是你教學的那門上品《白鳳功》?”趙宗元問道。
沈雲輕咀嚼著野兔,含糊說道:“沒錯,而且那小子好像已經練到完美層次了,我真懷疑當初那斬風拳,他是真的當天領悟的……”
“半個月掌握到完美層次……”
趙宗元若有所思,低聲道:“李家當年放出的消息,莫非是掩人耳目?那刑武侯常年在邊境,夫妻倆都不在身邊…”
話未說完,已不必再多說。
沈雲輕吞咽下野兔肉,灌下一口酒,舒服得眉毛都快掉落,他感歎道:
“侯門深似海,誰知曉呢,總之這小子絕對是個奇才,等一年後的歿河,他應該會一鳴驚人吧。”
趙宗元微微點頭,並不否認,就看李昊到時願不願意的問題。
忽然,他注意到李昊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不禁挑眉:“這小子,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嗯?你沒跟他說嗎,那邊是通往歿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