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九隻鳥有幾隻飛在樹上,有幾隻則停靠在那前麵的石坪,樹上那三隻神鳥開始朝天自鳴,聲音高嗆悠遠,時而又婉轉幽泣,時而卻又如同是欣欣向榮,聽上去如同鈴聲一般。
古籍當中記載:鸞者,鳳凰之亞,始生類鳳,久則五彩變易,其音如鈴。周之文物大備,法車之上綴以大鈴,和鸞聲也,故改為鸞駕。
鸞鳥又是春鳥,所以其聲也代表著春日裡生生不絕之息,李玄清在其聲中收獲了一種共鳴,這種共鳴並非是聲音上的和弦,而是與天地之間相互勾通,代表著東方青氣。
李玄清也情不自禁地和這幾隻神鳥開始合唱,沒有歌詞也沒有固定的韻律,而是與他們心境相合,與自身的真氣相合,又與這東極天地東方生氣相和,一時間手舞足蹈。
那幾隻鸞鳥也十分高興一般,三隻鳥在樹上高鳴,三隻鳥則在平地自舞,另外三隻鳥則在天空之上飛旋,李玄清也一麵哼唱一麵與那三鳥一起跳起舞來。
在外人眼中看起來李玄清似乎狀態有些瘋癲,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在這一過程中自己的真氣蓬勃,不亞於是在修煉一門極其高深的丹道,他的真氣與那音韻一起時鬆時緊,鬆緊相和,虛實對應,主要就是這個和字。
這個和,乃是和天地氣運相合,風聲雨露相合,與自身五臟相合,有容乃大,和為五音之本。
所謂的修行,說到底就是在一個與自己和天地相互妥協的過程,道家用來修煉丹術,目的就是為了能夠逍遙自在,長生久視,玄門求靜,也就是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佛家則講究一個寂,大千世界,終歸都是一顆心在作祟,心猿意馬,心馳神怡,求入滅之道,即是寂。
儒家則追求仁,孔老夫子說道:“我欲仁,斯仁至矣。”為的也就是能夠養浩然正氣。
通歸來說便是性命雙修,求的就是一個爽字!神清氣爽,由此而來,身爽,神爽,在這一爽,便立刻一陽複始,萬象更新,也無需打坐煉丹,也無需參禪論玄,自然就可以與天地相互溝通,天地也會助你一臂之力。
這就是為何玄家常常說三百六十五旁門,門門皆能通向大道。佛家常常說的世間一切有為法,皆是如夢幻泡影一般。
因為本來就不存在一個固定的格式,目的就是能夠讓人與天地相互融洽,從而帶來長生、法力、智慧種種不可思議的作用,這也就是為何有一些老僧並不修煉功法,或許隻會念經,最後也能夠修煉出各種法力神通。
此時的李玄清鸞鳥和鳴,同樣也讓李玄清體內的陽氣精粹生長,麵色紅潤,手上的動作則是模仿著這幾隻神鳥飛舞的動作,以雙臂作翅,雙腿做爪,實時上下飛舞騰空,一切都跟隨著韻律而行,而韻律則是跟隨著天地大道而行。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既是十分玄妙,卻又偏偏十分簡單,元神更是前所未有的歡愉,一陣歌鳴過後,李玄清的體內的真氣更是充盈不已,身旁更是青雲相隨。
幾隻神鳥與李玄清在音樂之上相互溝通,雖然沒有一句言語,但是卻心意相通,親昵地在李玄清周圍飛舞。
如這種神鳥都是能夠明辨善惡是非,自然察覺李玄清對他們的善意,也同樣會回饋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