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是從哪裡跳下來的?”
周圍依舊是純白的空間,隻有作為參照物的屍骨能證明他確實從一個高處跳到這裡。
陸仁想了想,沒敢亂動,而是給自己的腹部來一拳,把自己打成胃出血,然後忍不住一口血噴向前方。
“嘶,好痛。”
隻見大量混合著其他體液的血液消失在白色的虛空中,隻有少部分血液沾在透明的魚線上,慢慢向下流淌。
很快,一個血色怪異的畫麵出現在陸仁眼前。
簡單來說,那個畫麵像是隻勾了紅色線條的磚石外牆線稿圖,還帶有一點弧度。
他略微思索,決定給自己再來幾拳,連續吐出幾口老血,把周圍的環境全都噴一遍,結果硬是噴出一幅井底場景的紅色線稿圖。
“我明白了。”
失血過多的陸仁說出臨終的遺言,然後倒在地上,被切成幾段。
陸仁再次進入劇情,往骸骨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捶打自己,張嘴噴血,把水井剩餘的線條顯現出來。
就在完成的一瞬間,水井線稿圖直接上好色,潺潺的水聲在這個安靜的空間中響起,一座頗有年代的青石磚水井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當他嘗試伸出手觸摸水井的內壁時,冰涼潮濕且粗糙堅硬的感覺從手指傳遞到他的大腦中。
這口水井,是實體。
“靠,該不會是要我先把迷宮畫出來,再研究怎麼走出迷宮吧?”
陸仁忍不住吐槽一句,然後繼續進入劇情,回到多了口井的純白空間裡。
這一次,他先來到井邊跳下去,把井底的兩具屍骨撈上來,看看能不能當武器、工具或製作材料。
琢磨了會,他決定用兩個頭蓋骨來裝井水和血液,然後用四根大腿骨充當武器,壞了就換,最後,他把一根肋骨放到井口的粗糙石磚上磨鋒利,用來割掌心。
咬手指是不可能咬手指的,先不說很痛,出血量還少。
想了想,他又把自己上衣的棉線抽出來,綁在一起做成一根另類的畫筆,用來節省血液顏料。
做好準備後,他捧著一碗兌著井水和血液的劣質顏料,手握一條未開刃的肋骨不停揮動,用來試探腳附近的線條,嘗試找出路邊。
不一會,水平高度比陸仁的鞋底還低的肋骨突然斷成兩截,他連忙用畫筆沾了點顏料,將那根暴露位置的魚線塗上紅色,接著他照貓畫虎,把路的另一邊也找出來。
最後,他順著兩條暴露出來的路邊,不停地用顏料勾勒出線條來,直到整個空間的路邊線條都被他畫出來,變成各種寬窄不同的泥路。
然而這些道路並沒有明顯的出入口。
回到現實後,陸仁抽了抽嘴角,頭疼道:“該不會是要我把整個白色空間的線條都塗出來吧?”
剛剛為了把那些路邊塗出來,他割掌心割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