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你……你臉色已經好多了。”
燕琉月有些不忍心，是因為楚傾歌那張臉，哪裡還能看到半點血色？
可楚薇雲的臉色，卻真的很好。
紅潤光澤，細膩粉嫩。
兩相對比下來，楚薇雲哪裡像個患病之人？
倒是九公主，簡直脆弱不堪！
“月姨，我……我真的不舒服，你是不想救我了嗎？”
楚薇雲幽幽看著她，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
“我娘死了之後，是你說，以後會將我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照顧，如今你女兒快要病死了，你卻不想救我？”
“我怎麼會？”燕琉月一看到她的眼淚，心裡就難受了。
這麼多年裡，她確實將她當成了親生女兒一般看待。
對她，比對自己兩個兒子還要好！
“雲兒……”
“月姨，我真的不舒服，我……我好像透不過氣來了，神醫先生，快、快給我血，我真的要透不過氣，透不過……”
楚薇雲倒在床上，不斷在掙紮，胸口不斷在起伏，似乎真的很難受的樣子。
薛神醫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將知命蛙捧在掌心。
“夫人，我們沒有時間了，你看郡主多難受！”薛神醫提醒道。
燕琉月皺緊了眉，再看楚薇雲一眼，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吸了血之後，反倒不好了呢？
這孩子，今夜是下定決心，想要將九公主逼死。
可她，並沒有想過要九公主的命。
“夫人！”薛神醫又催促道。
燕琉月擺了擺手，這事，她不想理會了。
趴在椅子上的楚傾歌看著她，冷笑道：“你還算有那麼一點……人性，但可惜，不足以彌補你的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