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時候,風漓夜身上那份暴戾嗜血的氣息,漸漸冷卻了下來。
他將傾歌放在床上,執起她的手,給她送入真氣。
小手涼颼颼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如果剛才,風早沒有追上他,他沒有及時趕到,他們會如何對她?
用刀子刺傷她的臉,再殺了她?
心臟被什麼東西猛地一紮,痛得一陣抽搐!
他的聲音,染上幾許沙啞的氣息:“你在我的地方,一直如此被欺負嗎?”
他以為楚傾歌會埋怨,至少也會抱怨幾句。
沒有人能在受到如此過分的欺淩之後,還能心平氣和的。
但,眼前這女孩兒,就能。
她靠在床頭上,感受著他真氣的庇護,冰冷的身體,漸漸就尋回了一點溫度。
“我給自己下了毒,然後,毒了她。”
剛端著熱水進門的巧兒腿一軟,差點就給她跪了!
公主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自己說出來?萬一惹怒了世子爺,世子爺會不會當場要了她們的命?
風漓夜沒有生氣,回頭看了她一眼:“給我一條熱毛巾。”
巧兒戰戰兢兢地,將水盆放在茶幾上,擰了一條熱毛巾,雙手送到他的麵前。
“和她無關,所有的事,都是我命她做的,你知道她很聽我的話。”
“你怕我傷害她?”風漓夜不僅沒生氣,相反,心頭被揪了一把。
以前,不能懲罰她的時候,就懲罰她身邊的人,算是一種變相的懲罰。
其實自己也是欺淩她的人當中,其中的一個。
甚至,有時候他的欺壓,比起其他人,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