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淵終於知道，風漓夜剛才為什麼會被她氣得吐血。
風漓夜走的時候，真的吐了血。
站在楚傾歌那個角度或許看不清楚，可漓世子離開的時候，是從他身旁經過的。
那一股血腥的味道，他聞得到，他唇角的殷紅，他也看得清楚！
他現在體會到他的感受了。
因為，他這口血，也快要吐了！
他真的要氣得奪門而出。
楚傾歌卻在此時，將唇角的笑收斂住，淡淡道：“坐下來喝口茶水吧。”
穆淵一口氣堵在胸臆間，出不來，也壓不下去，進退兩難。
一會其他人要絕望，一會，卻又像個沒事人一樣！
這死丫頭，真的讓人抓狂！
“怎麼啦？不就是開個玩笑嗎？我一個嫁過人的殘花敗柳，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
傾歌笑，一點都不是在自暴自棄，隻是因為，她現在真的不想要所謂的感情。
她也不會認為，自己還能和任何男子，產生所謂的愛情。
穆淵動了動唇，滿腔怒火，被她簡單幾句話，瞬間就弄沒了。
還有點心疼！
他終於還是在她對麵坐下，看著她沒有絲毫悲傷的臉。
“就算……”他想了想，始終是不忍心，低聲道：“就算是嫁過人又如何？總會……總會有心疼你的人出現。”
楚傾歌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盯著自己手中的杯子，分明在想事情。
這女人思維跳躍之快，穆淵早就見識過無數回，都習以為常了。
隻要她不是真的自暴自棄就好。
至於，心疼她的人……會出現的。
或許，早就出現了。
“到底想要做什麼？”他還是想要問清楚。
“沒什麼，就是對南星特彆感興趣，還有……”
傾歌揉了揉眉角，手肘撐在桌上，努力回想今夜在無塵殿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