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歌抱著穆淵給她找回來的藥材,轉身走了。
雖然再見穆淵,真的很開心,但,她實在是忙得連自己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敘舊這種話,也隻能等改日。
等她走遠之後,穆淵才收回目光,看著自己手裡的小瓶子。
原來,她心裡還一直惦記著自己。
這一路,從晉城過來,路上困難重重,又是風沙又是霧霾的,她卻還一路在收集藥材,隻為了治愈他臉上的傷疤。
事實上,這傷疤跟隨了自己多年,早就已經習慣。
但,她給的藥,他確確實實,一點都不想浪費。
再看長廊的儘頭,那裡早已經沒了楚傾歌的身影。
她以為他在生氣,可事實上,他早就不氣了。
從被趕走的那日起,他就知道,她為什麼要將自己氣跑。
所以他沒走,他一直在幫藍羽處理外頭的事情,隻是想,給她分憂。
那隻瓶子,被他緊緊握在手心裡。
心裡頭久違的陽光,再一次,普照燦爛。
……
穆淵其實真的是個很單純,單純到完全就像個孩子一樣的人。
傾歌能看到這一點。
是屬於給他一點陽光,他就可以燦爛很久很久的大男孩。
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對她來說,其實都隻是個大孩子。
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這個年紀的,連大學校園的大門口還沒有邁出去。
她不禁想起以前戰部的兄弟,那些大男孩,打起架來,一個比一個狠。
但是私底下生活過日子的時候,卻一個比一個單純。
兄弟們,都特彆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