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走了,以後就彆用這樣的方式,出現在我麵前。”
楚傾歌從台階上下去,穿過後院。
卻並不是要走向他,而是,走向藥房。
她總是這麼忙。
如今已過午夜時分,設計圖畫完了,又要去準備明日清晨兄弟們需要的藥材。
一個人能有多少隻手?她不過是個小丫頭,這幾日休息的時間,加起來可有兩個時辰?
穆淵又咳了聲,這次,咳出來的依舊是血絲。
他忙用袖子擦掉,沒有讓走在前頭的楚傾歌看到。
原本是想要回去的,他隻是想來看看她過得如何。
她是不是在生氣?是不是對他很失望?是不是永遠都不想原諒他?
沒有勇氣進去找她,便隻是站在遠遠的樹下,隔著房門,感受著裡頭的她的氣息。
看得有些入迷,便在她出門的時候,來不及早早躲了去。
今夜他的情況也有些糟糕,輕功施展不起來,想躲藏也不容易。
楚傾歌走進了藥房,穆淵隻是站在門邊,沒敢進去。
又是咳嗽了兩聲,唇角依舊全是血腥的味道。
“誰傷的你?”傾歌已經在準備藥材了,這話問的是他,卻連頭都沒有回過。
穆淵知道,她看人臉色一向很準。
自己受了傷的事,瞞不住他。
但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盯著她忙碌的背影,不說話。
楚傾歌也沒有再說話。
藥材在她的手裡,仿佛有了靈性一樣,隨手一扔,自己就知道歸類。
穆淵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厲害的人,手指頭就像是自帶藥稱功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