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看著楚傾歌的吊瓶。
那吊瓶就掛在床邊木柱上,裡頭還有針水。
針水沿著管子,一點一點滲入七巧的身體裡。
他看著吊瓶,那眼神是楚傾歌看不透的疑惑。
不是因為沒見過而疑惑,反倒,像是有幾分熟悉,卻又有幾分陌生。
一種,似是而非的疑惑。
她竟看不懂,這到底算是什麼眼神?
阿九看了一會,忽然舉步走了進來。
楚傾歌立即上前一步,擋在了他的麵前:“這東西,不可動。”
雖然她看不懂他的眼神,但不知為何,她就是有預感,他不是要動七巧,也不是要動她。
而隻是,想將瓶子拿過來好好瞧瞧。
阿九的視線從吊瓶上移開,再看著她。
就那麼一個眼神,傾歌竟然看懂了。
她從自己的包包裡,取出另一隻吊瓶。
“沒了,就隻有這兩隻,很珍貴,你可以研究,但不要弄壞。”
這裡是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紀。
她活在現實中,也不似穿越裡的女主那般,有什麼空間之類的可以收藏一大堆東西隨身攜帶。
她的東西,每一樣都特彆珍稀,沒了就真的沒了。
阿九將吊瓶接過,仔細看了起來。
目光依舊帶著幾分迷惑,看看吊瓶,又看看昏睡在床上的七巧。
最後,視線落在七巧的手背上。
那裡,紮著一枚銀針,看到那一刻,忽然就有一種感覺,痛!
他下意識縮了縮自己的左手,卻又疑惑不清地,將自己的手抬了起來,看了手背一眼。
這個地方,好像也曾經紮過這樣的銀針。
所以,他知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