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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漓夜在嶽管家身旁盤膝坐下,執起他的手,立即為他運功護住心脈。
楚傾歌將嶽管家傷口清理完之後,馬上進入止血的環節。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外頭,漸漸下起了瀝瀝細雨。
不知道過了多久,嶽管家終於精疲力儘,徹底睡死過去。
雖然傷得很重,但因為有風漓夜的功力護體,有楚傾歌的治療,這條命總算是保住了。
風漓夜放下嶽管家的手,抬眸看了眼坐在不遠處的姑娘。
她正在收拾她的工具。
那個包包,她一向隨身攜帶,掛在身上,輕巧便捷。
看起來小小的一個,容量卻不容小覷,竟然可以裝得下如此多的工具。
她的身旁,放著一雙手套,手套上全都是血跡。
一般姑娘家看到這麼多的血,就算不被嚇暈過去,隻怕也嚇得哆哆嗦嗦的。
更彆說,還要用細小的東西,將血肉模糊的傷口清理乾淨。
這女人,果然,和一般姑娘不太一樣。
不過,此時的風漓夜,卻是心如止水。
一點點欣賞,不能改變他對她的感觀。
她是個詭計多端的女人,所有的記憶,都在提醒著他這件事。
“所以,你現在其實並沒有失憶,任何事情都能想起來?”楚傾歌連眼簾都不曾抬一下。
但她知道,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研究。
對,就是研究,不摻雜任何情感的那種。
“我沒失憶。”從小到大,包括與她的相識,從一開始的厭惡,到後來,莫名其妙就為了她生為了她死。
事無巨細,全都記得,唯獨想不明白的是,過去為何會喜歡這麼一個城府極深心計超凡的女人?
楚傾歌看了他一眼,那雙冷漠的眼眸,果然和以前一樣,猶如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