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麵說你一旦睡著,無論如何喚不起來,隻能自然醒?”她挑眉。
但慕白對此沒有半點印象:“不清楚。”
看來,她的琴音還是太吵鬨了,比貼身呼喚他的鐵麵那嗓門還要厲害。
她又忍不住笑了笑。
一笑過後,倒是有些唏噓。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若是做朋友,你永遠是最適合的人選?”
不是情人,不是丈夫,而是,朋友,知己。
慕白抿著唇,好一會才道:“你從未跟我說過。”
這話,竟有些怨念的意思。
若她真是這麼想,為何,從不願告訴他?
傾歌的目光收了回來,長指慢悠悠在琴鍵上跳躍而過:“我如此毀了你娘,你就當真一點都不恨我?”
慕白眉心輕蹙,似在思考。
好一會,他才道:“事實上,我有些忘了我娘現在是什麼模樣。”
“……”被下了蠱的他,還真是隻挑自己喜歡的事情記住。
怪不得早膳的時候他問她,昨夜北秦王到底都跟他們商量了什麼。
看來,是真的無心於朝政之事。
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你還記得什麼?”她問。
慕白覺得她這問題,有些奇怪了:“我什麼都記得。”
“還記得我們如何相識?”她挑眉。
慕白愣了愣,倒是有些不自在了:“我……把你擄去,你主動抱我,三番兩次意圖勾引。”
“咳!”楚傾歌差點被自己嗆死,“我勾引你?”
還三番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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