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那姑娘吐血了！”
“弄……弄出人命了！”
“天啊，這姑娘是不是要死了？”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聽到了無數的人，在身邊叫喚。
那些人，有的在看熱鬨，有的驚慌失措，有的竊竊私語。
她卻在朦朧中，似乎，看到了一張臉。
“皇祖母……”
楚薇雲想要抬起手，去碰她，但她的手沒有力氣，她碰不到。
“皇祖母，你不是說，事成之後，夜哥哥就是我一個人的嗎？”
“你說，南晉半個江山，都會給我，你答應過的，皇祖母。”
可是，皇祖母根本就沒有任何回應。
她看她的眼神，好像周圍那些人，嫌棄，厭惡，多看一眼，都像是怕臟了自己的眼睛那般。
楚薇雲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皇祖母，你殺死我娘慶妃，我都知道，我不生氣，隻要你兌現你的承諾……”
“皇祖母，快來接我回楚國，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將你當年做的事情，都說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你害的，她也是你害的，我會告訴楚傾歌，我一定會……告訴她……”
皇祖母，最後還是走了。
楚薇雲那雙無力的手，剛抬起來一些，很快，又垂了下去。
周圍的人，還在驚呼：“她死了！她真的死了！”
“真晦氣，快扔到後巷！”
“快！真是倒黴死了！”
“唉，竟然真的就這樣死了。”
“不過是個妓女，死了也就死了。”
“就是有些可憐，唉……”
這片天，終於，徹底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