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有些沙啞。
此番一彆之後,隻有在母親身體告急,才有機會回來見一麵。
甚至,很可能根本來不及,隻能趕回來參與大殮事宜。
皇朝的一切,她必須得徹底放下了。
畢竟,自己之前和南星爭奪了十幾年,暗地裡也部署了十幾年。
換了任何一位國君都不能容許她繼續留在晉城,將她留下來,他日未必不是最大的禍患。
她離開,遠走邊城,也是為了讓楚傾歌安心。
她要向楚傾歌證明,自己再無與她爭權的心。
傾歌卻隻是看著她,未曾說話。
南陽有些不安,遲疑了片刻,才有問道:“或是,陛下還有彆的安排?”
“我確實還有彆的安排,不過,現在還沒有決定好。”傾歌頷首。
南陽籲了一口氣,倒是笑了:“無論陛下安排什麼,臣領命便是。”
“好了,你回去陪皇祖母用膳吧,我見她今日精神確實不太好,你若是沒事,夜裡也陪著她。”
傾歌方才進去的時候,看到南陽和南慶不知道在聊著什麼,南慶臉上全都是笑意。
血濃於水,事實上,當沒了權欲紛爭之後,這對母女,也都很珍惜彼此的那份親情。
如此,也是挺好的。
南陽點了點頭,朝她躬身行禮,才轉身往南慶的寢房返回。
傾歌卻在剛走出無塵殿之後,被迎麵趕來的南蓉蓉給喚住:“小殿下……陛下!”
南蓉蓉看起來,十分的焦急:“三少爺要走,我攔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