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是彆人。
傾兒教她的!
論臉皮厚,她可遠遠比不上傾兒。
四處都是高手,她不這麼進去,難道要放炸藥不行?
龍淺是賭對了,她“衣不附體”,再多的高手也不敢看,更不可能靠近。
不少人直到她推門走進楚東陵的廂房,都沒反應過來。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王妃說是天易大人欺負她?
真的欺負了嗎?他們怎麼什麼都沒不見?隻看見天易大人將王妃放進去了。
龍淺關上門,回頭的時候,嘴角還帶著笑。
“還說是高手,這麼怕……”
“死”字她來不及出口,連剛邁出去的腳都停下半空,沒有及時放下。
“你……怎麼在這裡?”龍淺看著高榻上坐著的男子,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大。
廂房裡檀香的味道有些重,卻還是依稀能聞見藥香氣。
“你真的受傷了?”龍淺一咬唇,舉步往前走。
鬼知道為什麼到現在看見他還腳軟?就特沒麵子的!
不過,“危在旦夕”,在這個年代是這樣定義的嗎?
危在旦夕,還三更半夜不睡覺,看兵書?
被留在基地的袁飛靜:我如何知道?我也是聽說的。
“還知道回來?”楚東陵合上書冊,握在掌中。
一個冷冰冰的麵具遮擋了他的臉,龍淺並不知道他現在臉色如何。
不過,應該是真的受了傷,神色和生龍活虎的他有些不同。
“你真的受傷了嗎?”龍淺來到楚東陵身旁,跪坐下來。
她隨手拿起茶壺,本能就想倒杯茶什麼的。
不進來都進來了,躲得遠遠的,會讓人瞧不起。
靠得近,她卻還是心尖兒發顫,想找點事情做做來緩解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