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已不是太子的女人,這句娘親不該喊。”龍淺搖頭回應道。
皇後微微勾唇,朝她揮了揮手:“過來,給本宮沏茶。”
“是。”龍淺拱了拱手,舉步來到她身旁坐落。
她可不是這麼隨便的人,娘親都可以隨便認的嗎?
即使童揚天裝得再像,龍淺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娘親的眼睛如此純淨,她的眼底卻充滿的算計,模樣再像也沒用。
隻是不知道皇上看出來沒有?其他人看出來了沒有?
裴良娣和安良娣見狀,更慌了。
“娘娘,淺郡主為何要喊你娘親?”裴良娣委屈巴巴地問道。
“對啊,我倆連喊你一聲母後都不可以,為何淺郡主她……”安良娣也楚楚可憐地皺著眉頭。
“放肆!”安公公甩了甩手中的佛塵,“你們怎麼進東宮的,自己不知道嗎?”
“還沒和太子殿下拜過堂,也算不上是太子的娘子,要不是娘娘心疼,給了你們良娣的封號,誰認識你們?”
裴良娣和安良娣進門那天,楚東陵與日常沒什麼分彆,上朝,議事,吃飯,睡覺。
兩人被皇後選中,便各自帶著嫁妝,披上嫁衣進門了。
外麵的人或許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東宮,甚至是皇宮內的人都知道情況和外麵的傳聞有些出入。
“你們現在該做的是好好伺候太子和皇後娘娘,為太子殿下生下皇兒才能穩定位置,清楚了嗎?”
安公公目光落在安良娣身上的時候,更加氣憤了。
才進門三天就大打出手了,怎麼這麼不爭氣呢?
裴良娣見安公公一直看著安良娣,心裡的委屈一下子湧了上來。
“娘娘,您要為小裴做主啊!”她彎腰鞠了鞠躬,直起了身子,“安良娣不分青紅皂白用熱茶潑我,我……”
話沒說完,裴良娣便痛哭了起來。
“要不是茶水涼了些,我的臉就被毀了,求娘娘為我做主。”
安良娣從安公公身上收回目光,彎腰嗑了嗑頭。
“抱歉!娘娘,小安給您丟臉了,是我潑了她,可她居然罵起我娘親,我實在控製不住……”
她抿了抿唇,又彎腰嗑了三個響頭:“求娘娘恕罪。”
裴良娣沒想到安良娣如此輕易就承認了,她瞅了安良娣一眼,目光回到皇後身上。
她竟發現,皇後的目光由始至終都在龍淺身上。
童揚天接過龍淺遞給她的茶,柔聲道:“是生氣你被人欺負那日娘親沒出手,還是氣娘親讓她倆進門了?”
龍淺眨巴眨巴眉,抬頭對上她的目光:“娘娘說的那日指的是哪一天?”
“是你被押去刑部那天。”童揚天微微勾唇,“那日娘親確實不知情,彆生氣了。”
“我沒生氣。”龍淺搖搖頭,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那就是怪娘親讓裴良娣和安良娣進門了,是嗎?”童揚天輕品了一口茶,放下杯子。
“陵兒貴為太子,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誕下皇子,本宮不著急立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