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安見她不疑有他,心裡得意。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這般好騙。
“可不是。”
劉子安苦中作樂一笑。
“不過這依山縣也是個好地方,山明水秀,人傑地靈,不失為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劉某倒是一來就愛上了此地,隻是不知小老板能否看得上劉某?”
劉子安看著蘇九月,期待著她的答案。
蘇九月卻沒急著回答。
隻是好奇的看著他。
“我剛剛見你一句話就讓門口鬨事那母子偃旗息鼓,倒覺得有趣得緊,先生是如何做到的?”
劉子安見蘇九月沒接茬,心裡有些不舒服。
還是禮貌的拱了拱手,謙虛的笑了笑。
“僥幸而已,我猜出她定是不敢去城西湖畔見那張家醫館的張娘子的,故而有此一說。果然,就把她嚇走了。”
蘇九月來了興趣。
“你如何猜出來的?她又為何怕那張娘子?”
劉子安哈哈一笑。
“說來都是巧合,哈哈,不值一提。”
蘇九月淡淡道:“無巧不成書,先生可願細細說來?”
磨磨唧唧,吃個瓜真費勁。
劉子安這才娓娓道來。
“這說來也是巧!”
這時鳶尾有眼力見的把劉子安請到一旁坐下。
蘇九月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她確實好奇,劉子安為何一句話就能將人趕走!
蘇九月示意劉子安繼續。
“初到貴寶地,水土不服,正好就到了那城西湖畔就醫。”
“我看今日鬨事這母子,小孩身上掛著一枚玉佩,玉佩是江南碎玉軒新出的款式,叫舐犢,這款玉佩分為大小兩塊,成套出售,一般是父子一人一塊,他身上這塊,就是小的那塊。”
“秀麗城這邊的碎玉軒分店,隻有一對舐犢出售,前兩日被一神秘男子購走。”
“我在城西湖畔張家醫館,恰巧又看到了這另一塊大的玉佩,在張娘子的夫君身上。”
蘇九月挑眉。
“你的意思是,這孩子,是張娘子家的孩子?可他娘似乎並不是張娘子……”
劉子安點頭。
“正是如此,並且我還有一發現。”
“張娘子的夫君身上,時時飄來陣陣梔子花香,可是城西湖畔並未有梔子花,你說巧不巧,剛剛鬨事這位娘子,身上也有相同的梔子花香。”
“細看之下,孩子的眉眼與張官人也是十分相似呢。”
劉子安喝了口茶水,繼續說出自己的發現。
“我在張家醫館就醫幾日,也知道一些事情。”
“這張官人是入贅到張家,這懼內的名聲傳遍城西的大街小巷。”
“張娘子脾氣暴躁,且十分霸道,是斷不可能讓張官人娶兩房夫人的。”
“因此,這鬨事之人的身份,就不難猜了。”
蘇九月恍然大悟。
“想來是這張官人在外麵養的解語花,嘖,孩子都這般大了!”
看著劉子安,讚許道。
“難怪你一提城西湖畔她就慫了,這孩子與張官人長得有幾分相似。”
“若是她暴露在張娘子眼前,隻怕紙包不住火,會東窗事發。”
“她自是不敢的。”
劉子安微微一笑。
“就是這般,在下不過是湊巧知道點內幕,又對這碎玉軒了解一二,才能拿捏住她。”
蘇九月不置可否。
“先生觀察入微,通過一些細枝末節就能判斷出這母子的身份,三言兩語就將人趕走,實乃心思玲瓏,讓人佩服。”
這話蘇九月誇得發自內心。
這劉子安一眼就能認出碎玉軒最新款的玉佩,光是見識這一塊,就很不錯了。